赵都安继续加码,一脸神秘模样:
“没准,他本就想出了心学,但知道一旦公开,会惹来诸多儒生攻击,还会得罪慕王……所以这老贼耍心机,故意来京城走一遭,将这个锅甩给了臣。
这样他回去也有了交待……臣看此人就是一脸奸相,心剖开来,都是黑的。臣这次遭了无妄之灾,实在是……”
徐贞观一开始还认真听着,顺着他思路思索,但越听越离谱。
到后来干脆脸都黑了,哭笑不得:
“你这厚脸皮。前面猜的还有些道理,后面都是些什么阴谋心思?那正阳会放着留名青史的机会不要,把开学派的名头给你?”
赵都安两手一摊,无辜的样子:
“这谁知道呢,读书人坏水可多了,哪里如臣这等武人心思单纯,对陛下赤胆忠心?”
“……”
徐贞观懒得搭理他了。
至于赵都安给出的解释,她心中仍旧将信将疑,直觉总告诉她,这事不是这家伙说的这样。
但女帝如今又何尝猜不到,赵都安身上有一些秘密?或特殊之处?
太祖皇帝的龙魄能选他,本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她只是不想深究罢了。
“你最好面对旁人的质疑,也这般说。”徐贞观不咸不淡道。
赵都安一脸真诚:“臣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徐贞观冷笑,这家伙越是这般,她越不信了。
正要说什么,忽然君臣二人同时扭头望向赵家院子正门方向。
……
“娘,陛下气场好大啊。”
院落中,赵盼离开内堂后,只觉身上沉甸甸的压力一下散了大半。
重重吐出一口气:“我手掌心都是汗。”
“为娘又如何不是?”尤金花也近乎虚脱了一般,坐在院中石凳上,不顾屁股蛋的冰冷,她扭头回望灯火通明的内堂,忧心地说:
“常言说伴君如伴虎,大郎真不容易。”
“……”赵盼忍不住道,“大哥和陛下未必是那种伴吧?”
尤金花奇怪地看着女儿:“你以为是哪种?”
赵盼一下支支吾吾,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正要解释,忽然院门外头传来女帝侍卫的声音:
“什么人?”
然后,母女二人只听到隐约的闷哼声。
然后夜色中便看到一位肌肤雪白丰腴,乌黑长披散,寒冷暮秋只披着件单薄僧衣的美艳女菩萨由远及近。
般若菩萨眼含微笑地朝母女二人颔,念了一声:
“阿弥陀佛,贫尼来寻赵大人。”
说完,她抬起近乎透明的眸子望向前方的饭厅,笑容古怪:
“看来贫尼来的不巧。”
……
下章在凌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