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名热血青年,也都殷切望来。
那名江湖客摘下斗笠,露出曾于京城戏楼中声名大噪的戏子吴伶的那张俊秀的脸庞。
吴伶黑亮的眸子里,跳动着桌上烛火,他摇了摇头,说道:
“没机会,赵贼极为谨慎,行走皆有高手护卫跟随,不离开半步,其去大风楼与淮安王府的人会面,我进不去,不知其交谈了什么。”
“哼!能谈些什么?无非是两条狗做些伤天害民的恶事!”
身旁,那名方才开门的少年怒道。
少年眉毛很粗,颇显英气,小老虎一般,此刻重重握拳:
“那赵贼甘为伪帝面,残害忠良,杀害了我们多少兄弟姐妹?我寇七尺恨不得生啖其肉,以祭奠牢狱中被捕惨死的志士!”
此话一出,桌旁除了叫林月白的女术士外,其余青年皆同仇敌忾,大骂赵狗。
吴伶面无表情,心中却颇为复杂。
距他奉赵都安之命,假借“逃脱”之名,离开诏狱后,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他离开京城后,立即通过匡扶社秘密联络方式,联系上了逆党领庄孝成。
禀告了蛊惑国师被杀,以及牵累整个匡扶社分舵毁灭的消息。
消息一出,匡扶社内部震动。
庄孝成大惊,立即要求接见吴伶。
询问情况后,先让吴伶休息了几日养伤,而后得知赵都安即将南下,来湖亭的消息后。
庄孝成下令,要“熟悉”赵都安的吴伶与淮水道分舵的社员汇合,盯紧赵都安情况,伺机行刺。
于是,身为间谍的吴伶就水灵灵地来了湖亭,见到了这群被蒙在鼓里,热血沸腾地誓要铲除奸佞,斩杀作恶多端,罄竹难书的赵狗的青年志士。
怎么说呢,心情挺微妙的。
“七尺!”
身为这支队伍领的林月白呵斥一声,认真道:
“赵贼极为狡猾,我等要将其斩杀,务必冷静计划,谨慎行事,切记鲁莽。你这性子该改一改。”
少年寇七尺“哦”了一声,一下蔫了:
“姐,我知道了。”
“咳咳,”吴伶轻咳一声,认真道:
“月白说的对,我在京城时便曾行刺此贼,险些丧命,却连他人都没看到,足以说明此人手段非凡,以我们的力量,只怕无法做到。”
女扮男装的女术士点了点头,却又露出笑容,说道:
“我知道,不过这点太傅早已考虑到了,所以这次行刺的主力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探听消息行踪,这两日会有社中高手到来,手刃此贼。”
吴伶愣了下,眼皮一跳:“社中高手?是谁?”
林月白不疑有他,微笑道:“原皇宫禁军大统领,齐遇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