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观冷笑:“没有?”
“毫无瓜葛!”赵都安义正词严,然后忍不住道:
“陛下,能否放下剪刀说话?”
“……”徐贞观将手中的剪子丢在茶几上,身躯后挪,姿态随意地靠在罗汉床上的靠枕上,淡淡道:
“那你如何解释,今日你所提出那所谓的佛法,与般若秉持理念相近?”
不是……所以你今天突然莫名其妙生气,核心是因为这个?
赵都安想起了上一次,女帝去她家里住了一晚,恰好般若菩萨登门的事情。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都快忘了,结果心胸宽广的女皇帝还记着呢……
“陛下,臣与那老尼姑绝无交集,此次辩经,也是一番公心……”
赵都安忙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盘托出。
大概理由,和袁立所猜测的大差不差,这也是赵都安这两天在家中闭门冥思苦想,琢磨出的对他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既出一口恶气,把神龙寺和西域的人恶心一次,又从削弱寺庙权威,与扶持般若分摊玄印权柄等多方面力。
虽说也存在帮助佛法更进一步,更便于传播这个大弊端,但他权衡后,觉得还是利大于弊。
徐贞观安静听着,期间没有打扰。
侧躺在古代版沙上,手无意识地抓了一只绣彩凤的抱枕在手里,轻轻揽在怀中,美眸水灵灵地凝视着赵都安条分缕析地分析局势。
耳中对他所说的内容,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反而对他急于撇清和般若关系的焦急模样,大感有趣。
心中那一丝本就不多的幽怨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继而涌起的是一阵更为复杂的情绪。
莫名其妙生了一个气……
这种事,本来不该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无论是登基这三年,还是再往前推,三皇女时期,从打成年后,在父皇和兄弟姐妹眼中,在君臣与那几个叔伯眼中,都是个睿智冷静不逊色男子的形象。
若从理智去看,赵都安今日辩经,哪怕的确有冒失之过,但结果终归是好的。
所以,从驾驭臣子的角度,她完全可以用更柔和,更好的方式去嘉奖,亦或敲打。
而不是用这种与民间小女人并无什么区别的,使“小性子”的幼稚方式……
想到这里,徐贞观一阵懊恼,心想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么?传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这么做了,就像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感受到逐渐失去父皇的宠爱时,也曾用不吃饭的方式想引起父皇的关注。
就像那些后宫里向父皇争宠的嫔妃们一样。
徐贞观呆呆看着自己面前的莲子羹汤,眼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恼”。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方才……似乎……可能……大概……也许……
向眼前这男子……
“争宠”……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有点失神。
“陛下?”
直到,赵都安的声音惊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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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