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篇由作家程开颜写下的《芳草》,主流观点认为这是一部现实主义文学,就像叶圣陶老先生说的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这在广大读者能得到广泛认同。但读者们能察觉到其中有伤痕文学中的影子,作者曾在与我的交谈之中,说过这样一句话,在他看来这部小说与伤痕文学就像一体两面。
概括来讲都是写知青生活,无非就是生活的两面,一面看见苦难伤痛,一面看见热血和无悔的青春,没有谁高谁低。
《芳草》可以说划破了伤痕文学的大幕,潮起潮落,想来日后会有一批写青春的激情和理想主义,以对知青生活正面价值的肯定的文学作品出现,让我们期待更多优秀的作品出现……”
是的,划破了伤痕文学的大幕。
真正引爆众人眼球的则是来自人文社,将伤痕文学带到中国文坛来的张光年在《文艺报》上的一篇评论《芳草已至,伤痕将亡》:
“可以说程开颜的笔下的春天中,无数知识青年沉浸在那个青春热血,艰苦奋斗的下乡生活中的美好回忆中。
小说真实、动人地展示了知青们的痛苦与快乐、求索与理想,表现了一代知识青年在那场荒谬的历史运动中所显示出的理想追求和人格精神,热情讴歌了在动乱年代和艰苦环境中的英雄主义精神……
谁能否定他们的青春热血,谁能否定他们的奋斗?
难道否定嗡嗡嗡就要将那些数千万的知青们的青春与热血努力都全盘葬送不成?
在这篇《芳草》中,我看到与伤痕文学截然不同的主题。
笔者在这里大胆的下一个定义,愿称之为知青文学。
笔者已经看到了这股浪潮正在袭来,我们将共同见证她的到来!
芳草之后,伤痕将亡!”
这篇报道一出,引得无数人震动不已,有人赞同,有人批评,有人嗤之以鼻。
但时间将会见证这一切。
芳草杂志社主编杨书案、人民文学的张光年的这两篇评论,已经说的很清晰了。
许多读者与年轻的作家们也都注意到这一点,注意到这就是一个新的题材,新的角度,新的方向,而且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去写。
……
“铁生!铁生!”
北京城雍和宫大街26号。
不大不小的屋里,一个男人在轮椅上坐着看书,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皮肤微黑,身材削瘦,但穿着大棉衣的上肢轮廓很清晰明显,应该是常年推行轮椅锻炼出来的。
他手中捧着一本芳草,一边拿着钢笔在本子书写着心得体会。
“噼啪~”
身前的柴火炉子烧的正旺,里面的木头时而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橙红的火光清晰可见,给男人萎缩的腿部供给着救命的暖意。
“铁生!你看我给你买了书,有人民文学,有文艺报这些报纸……”
门外传来石父喘着大气的声音,没一会儿功夫,石父抱着几本书还有一些报纸撞开门,跑进屋里来。
还有一张,待会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