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琳:“再见,殿下,我的直播还有五分钟,现在重新开始。恐怕我不能连线,我只能按原定计划汇报一下好消息。”
她拿起手中纸条:“东黑川地区的三百名幸存者昨日进入基地,他们中认为亲友还在的人在此呼吁如下。蔡加问候父母,在外旅游的他安全无事,请不要担心,并请找到附近的网络或电话,向生命不息投资公司救援,因为这家公司真的会救你。我的直播时间到,各位,明天见。”
她走下去,在半路捡起一只扔落的高跟鞋,而一位年轻的姑娘和她擦肩而过,这是换班的姑娘。
直播间重新响起声音:“你们好,我是张秀,接下来是我的直播时间,时间为半小时,工作人员请连线。”
顾生津津有味的听到八点五十左右,把烟掐灭,洗手,重新漱口,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下来。
在他的旁边,机器人闪动机械红眼守着,十几分钟后,顾生入睡,机器人轻手轻脚打开柜子,取出薄被给顾生盖上。
它缓缓收起自己,变成一个手提包式样,缩在角落里。
房间里的温度到此悄悄的下调,从26度变成22度,这是个身体强壮的人睡觉盖薄被的舒适温度。
在紧闭的房门外面,温度还是恒温26度,这个温度让老年人着单衣,年轻人穿短袖,孩子们奔跑起来可以穿裙子短裤。
同一楼层的庞老伯走出他的房门,这个年纪近七十的人神情里露出一些愉悦。
车厢里静悄悄的,在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人出来,车厢里全天有灯,电是用不完的。
在安静的环境里,庞老伯缓慢的脚步一直走到公共客厅。
两扇自动门打开,潮水般的笑声涌出来,仿佛波流浪涛,接着就能看到一千多人的热闹场面。
年轻人肆意的说笑,中年人聚在一起侃大山,老人不多,但庞大伯进来的时候,有人远远招手,给他留好位置。
被称为“幸运儿”的顾生,只因为一念之想愿意带走全城的人,然后展到实际带走一千两百多万人,一个善念真的变成幸运儿。
公共客厅规定满额一千人,这一千人有座位,实际站着的人也能聊天,公共客厅里每到晚上总是额,一些人散着步说着话,散步不重要,就为聊天。
城区夜生活的后遗症,很多人晚睡。
在车里没有工作的人更是把生物钟改变,完全按以前生物钟的白天睡,晚上精神来了。
庞老伯的情况属于人老觉少,在风雪前就经常夜晚在街道上走走,直到有睡意返回。
他薄有资产,养老金也不错,无妻无子孤身一人,人老懒得交朋友,也交往不动,白天雇人照顾起居,晚上出门走走,解解白天的孤单。
上了年纪对社交没需求,庞老伯自己都明白他只是证实自己还活着。
周围还有生活气息。
每天给他留座位的老人,也是同样情况,孤身一人薄有资产,风雪来了也不愿意再成家庭,过上一天是一天。
在车里认识的他们成为朋友,打破不愿意再认识人的屏障,乐乐呵呵的每晚参与公共客厅的热闹。
庞老伯拿出一包糖,对面老人拿出半瓶酒,不过别人都不喝,他自己独斟。
都是中产家庭,带上车的有额外物资。
你出一包瓜子,我出一盒零食,不说话也能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