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并不知道他们母女在屋子里面说了什么,本以为沈静会继续告状,没想到一切都是这么的风平浪静。
但这很明显不符合沈静这个战斗鸡的性子。
林佳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难不成她们要憋什么更大的损招了?
这么想着,沈静和胡玉琴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和餐桌上的众人打招呼。
沈老爷子看着她难得乖巧的模样,开口说道:“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安静,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沈静勉强笑了笑,余光却不由自主瞥到了林佳脸上。
林佳一脸淡定,仿佛伙同陆洲将她绑到树上,让她受了一夜的冻的人不是她一样。
林佳接收到沈静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回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敢确信,沈静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沈静咬了咬牙,不得不忍气吞声:“没有,我只是……”
沈老爷子笑呵呵地打圆场:“向佳佳看也行,多向她学习学习。你这么大的丫头了,可不能这么娇纵了,是时候沉稳一些了。”
林佳也跟着点点头:“外公说得不无道理。”
沈静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牙都要咬碎了。
她向林佳学习?
学习什么,学习如何把人绑到树上去吗?
她俨然忘了是自己先动的手,看向林佳的眼神满满的憋屈和不甘心。
陆洲敲了敲桌子,声音清冷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再用这个眼神看她,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沈静一抖,身体瑟缩了一下。
“阿洲,你怎么和妹妹说话的。”
胡玉琴有些不满:“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陆洲抬头,直直地盯着她,并没有一丝收敛:“我向来如此,对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态度。我这个态度对她,难道她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众人被他这个理论惊到了,沈静更是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只有林佳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赞赏。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指责别人。
陆洲虽然是七零年代的人,但还是深谙现代人的精神思维。
“阿洲——”
沈老爷子虽然疼陆洲,但是也不会偏帮得这么明显,眼瞧着陆洲说的话太过分,他不得不出声制止。
沈静看到爷爷开口,心中又惊又喜,爷爷果然还是喜欢偏帮弱小的一方。
既然这样的话,沈静勾了勾唇角,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吧。”
她垂下头颅,看起来十分受伤。
老爷子表情有些不赞同地看着陆洲,想让陆洲说些什么去安慰她。
陆洲嗤笑了一声:“的确,你蠢得简直令人发指,在这一方面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沈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他是让陆洲安慰别人,这孩子怎么拿刀往人心口上去戳呢?
陆洲继续说道:“毕竟绑人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没谁了。”
沈静被说得羞愤不已,大叫道:“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