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听就别听了。刚刚我问过,我们两个要上阵和人厮杀的。”
“什么……”
吹水驹如坠冰窟。
前面,忽然烟尘滚滚,有三十多骑迎面而来。
为的,正是背水军的领刘永和。
双方接近,刘永和勒住缰绳。
他脸上全是疲惫,胳膊上进行了包扎,显然是受过伤。
高丽上前:“挂彩了?”
刘永和苦笑:“妈的,那些棒子不知怎么了,以前他们当日本人狗腿子,只是应付了事。最近这两天,突然开始卖命了。昨天,我们和他们生了冲突,忽然又冲杀来一股绺子,为的叫托钵僧,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差点被他们全军覆没。”
韩国以前就叫朝鲜,因为改名的年头短,关外百姓要么叫他们朝鲜人,要么,则和后世一样,亲切的称之为——棒子。
据说棒子这个词,是从乾隆开始的。乾隆讥讽朝鲜国王,说他是个棒槌。
展到民间,一来二去就成了棒子。
高丽沉默。
半晌说:“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没有。只是隐隐听那些棒子说,我们屠杀他们的百姓?可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刘永和苦笑说。“你们这次轮换,能不能帮我们打一次?这才刚组建,便大败亏输,军心不稳啊。”
高丽立即摇头:“不能帮,你们自己解决。粮食、武器和军饷都不缺,你不能总是心里有指向。”
刘永和低头看了一眼干饭,咬咬牙无奈道:“那行,赵队长家的干饭,借我用一用总可以吧?”
刚刚他可是见识这狗的厉害,这家伙海6空全都占了,天上飞,地上跑,这狗还能下水玩水上漂……
高丽终于笑了一下:“它帮不帮你,你得问它。来这里,是它自己拿的主意。”
“草!”
刘永和有点拉不下脸,张口去求一条狗。
“先走,这事儿回头再说。你们也累了吧,先和我回去歇息歇息。”
“这点路程,也就是平日训练的普通水准。歇就不必了,趁着刚热身,你准备好训练场地,我们立刻投入训练。”
“……”
刘永和内心疯狂吐槽:鹿岗镇的人各个都是装逼犯。
有形装逼代表赵传薪,无形代表张大全和高丽。
平时不开口,开口便致命。
李之桃和吹水驹两人,也跟着一起加入炮兵训练队列。
晚上,两人身心疲惫,来到临时营地休息。
跋涉一天,训练半天,两人看见了枕头像看见了亲人,往床上一摔,就摔进了睡梦中。
生活,就是这般充实。
第二天早上,熟悉的起床号声,把他们从睡眠的黑暗中拽到现实的光明里。
李之桃晃晃脑袋,这种作息强度,仿佛又回到了刚去鹿岗镇的时候。
来不及后悔,来不及恐惧,当然也没有任何憧憬可言了。
他脖子上,顶着困顿到混浆浆的脑袋去打了饭,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
这都是本能,长期训练形成的本能。
吃完饭,有个保险队员过来告诉他:“一会儿你和吹水驹去找刘永和,他会把你们打散进背水军。呵呵,兄弟,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