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季治郎低头看看衣服上沾着的未知生物的屎,恶心的不行。
见群情汹汹,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随从愤怒的拿枪,对准了渐渐逼近的垦农。
韩国警察则满脸迷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当集体勇气爆,垦农们无视了黑洞洞的枪口,群情激奋下继续向前。
在中国,日本人还在得寸进尺的试探阶段。
但是在韩国,日本人已经顺利度过了那个试探期,现在是无所顾忌的阶段。
斋藤季治郎的随从在他没下令前,就阴狠的开了一枪。
砰!
一个年纪较大的垦农倒下了。
开枪起到了震慑的效果。
垦农们急骤后退,集体勇气倏地消失。
韩国的百姓也有个特点——不打就跳,挨打就服气,过段时间风声小了继续跳。
他们敢怒不敢言,像海滩上随潮而动的红蟹,高效、有序的撤退,转眼就消失不见。
只留下家属,低着头,眼中带着日本人看不见的仇恨,将老者的尸体拖走。
斋藤季治郎倒也没有刁难开枪的随从,毕竟起到了效果不是吗?
他回头,冷冷地问韩国警察:“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国警察的目光,闪烁的像朝阳投射在柳稍下的斑斓阴影,躲躲闪闪,却是相顾无言。
斋藤季治郎有种相当不妙的预感,隐隐觉得,此事和赵传薪不无关系。
冷哼一声:“给我查!”
韩国人的事,还得是韩国警察出面调查。
“是!”同样惦记赵传薪的,还有陈昭常和吴禄贞。
早上起来,陈昭常的眼皮子总跳。
他忍不住遣人去找来吴禄贞。
吴禄贞刚吃完饭,心情还不错,背着手,嘴里哼着不知哪个剧的曲儿。
“陈大人,找我有事吗?”
“绶卿啊,本官让你派人盯着间岛,有什么动静么?”
吴禄贞知道这位巡抚大人压力不小,因为慈禧总催促,让他尽快督办了结间岛的事。
朝廷不明白这种夹缠不清的外交关系,只觉得将界桩挪回原位就大功告成了。
他笑着说:“盯着呢,放心吧陈大人。”
陈昭常点点头:“朝廷来了旨意,说是如果那背水军一再捣乱,就让本官带人剿灭他们。”
慈禧的意思是,什么背水军,不过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随手剿了就是,不能让他们破坏了和谈的大事。
吴禄贞的好心情顿时不翼而飞。
他赶忙说:“万万不可。实际上,徐总督也收到了朝廷的电报,徐总督已经回复朝廷了,此事万万不可。”
徐世昌回复慈禧的就一句话——时机不合,此事暂缓待议。
毕竟是手握军权的封疆大吏,有能力有手腕,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陈昭常叹口气:“赵传薪那边,如何了?”
虽然他不同意吴禄贞和赵传薪合作,但眼下陈昭常承受来自两方的压力,心里开始急切起来。
正要说话,吴禄贞的副官匆匆来报。
“参议,间岛的韩国垦农和日本人生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