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光是这项链就能称为艺术品了。
赵传薪拎着吊坠晃悠:“现在,1oo块,想要带走,不要就滚蛋。”
“要了!”
毛子咬咬牙,从钱袋里掏出了一百块大洋。
赵传薪乐呵呵的接了过来。
果然不能虚度光阴,打掉的时间也是可以卖钱的。
另一个毛子犹豫了一下:“这位先生,我没有那么多钱,有没有简单好看又便宜的?”
赵传薪拿出一块黑灰白颜色渐变的玛瑙,手腕抖动,精灵刻刀的刀锋快成了残影,石屑翻飞,寥寥几刀,一枚羽毛雕刻的吊坠出现在手里。
高桥风的羽毛,他曾经有段时间雕的都快吐了,没办法顾客喜欢,他闭着眼都能雕出来。
“你能给多少钱?”
羽毛虽然简单,但黑灰白三色渐变,搭配那条理清晰写实感十足的羽毛,有种简约的美。那毛子瞪大了眼睛:“这,十块钱。”
赵传薪二话不说,拿出包芯绳开始编织,依然四股辫,依然玉米结,依然两块小松石陪衬,下面用一个纯金环勾住玛瑙羽毛的孔,吊在绳结上。
他晃悠着吊坠:“三十块!”
毛子一咬牙,掏了三十块出来。
赵传薪乐呵呵的接了钱:“好走不送。”
“……”
两毛子非常肉疼,又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他们离开,
赵传薪看见远处有一伙大韩人藏头露尾,明显暗怀鬼胎的在附近集结。
这些人当然不是奔着他来的,他们指点的方向是庆运宫。
因为俄国公使馆距离庆运宫不远。
嘁嘁嚓嚓嘀咕了半晌后,他们才离开。
赵传薪也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反正此时的韩国百姓,不是在反抗日本人,就是在反抗日本人的路上。
多半与日本人有关。
当夜幕降临,俄国公使馆外饱经日晒雨淋而白的长椅,被月光照的惨淡。当公使馆内的残烛,渐渐烧成了余烬。
好像雕塑一样坐着的赵传薪起身,伸伸懒腰,去旁边灌木丛痛快的尿了一泼。
然后大大咧咧的朝俄国公使馆走去。
公使馆的大门没锁,毛子的性格向来是粗心大意,门房脸颊彤红,手边放着个廉价伏特加的酒瓶,大半瓶已经没了。
他醉眼朦胧,身子歪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看见赵传薪走来,他也没起身,只是歪头迷离的打量一眼:“你,你是谁?”
赵传薪听不懂俄语,手一翻,多了一瓶威士忌,塞在了门房的另一只手里。
他做了个解裤子的动作,嘴里出“嘘嘘”的声音,胯部还扭了扭,形容要去洋洋洒洒一番。
那毛子已经喝懵逼了,看看明显价值不菲的威士忌,再看看自己的粗劣伏特加,戴着高尔察克夫卡帽憨态可掬的点点头。
赵传薪朝他礼貌一笑,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公使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