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战后清点,关押俘虏,战场捡尸等等忙活的飞起。
西山坡,
陈昭常狐疑道:“怎么好像不打了?”
吴禄贞放下望远镜,无语说:“胜负已定。”
旁观一场高潮迭起精彩纷呈的战争,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可供学习的经验。
双方打的可圈可点,吴禄贞自认为换成是他们任何一方,都未必有他们做的好。
他应当不会像斋藤季治郎那样放手一搏,也不会像刘永和那样胆大包天的放敌人靠近再来个回马枪。
所以,他才觉得学到了东西。
别看刘永和这种人是野路子出身,但仗打的多了,对战局的把握,远比吴禄贞纸上谈兵要强。
陈昭常听胜负已定,急忙问:“谁赢了?”
“自然是背水军。”
陈昭常有些服气的叹息:“智深勇沉,僄悍滑贼,百战百胜,赵传薪无愧呼战神之名。梁焚舟,背水而阵,一鼓而定,自此间岛一隅,可以拿到台上讨论了。”
吴禄贞笑:“那陈大人,觉得如果和日本人商谈间岛之事,要不要让背水军也参与其中呢?”
“这……此乃国家大事,想来朝廷济以宽仁,致使背水军不负贼寇之名,却也难登大雅。”
“难登大雅?”吴禄贞拔高了声调:“陈大人以为比起北洋军,背水军如何?今昨两日,换成是我们对阵日军,胜算几何?”
陈昭常口干舌燥:“想来,不会比背水军差了。”
吴禄贞笑了:“陈大人军事才能看来比吴某要强上不少,吴某自认为,就此战而言比起刘单子弗如远甚。”
陈昭常语塞,他自然是比不上吴禄贞的。
连吴禄贞都觉得这一战背水军表现出彩,那他也没法反驳。
只是,他面露古怪:“绶卿,你究竟是站哪一方的?”
这句话让吴禄贞如遭雷击,毛骨悚然。
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卧底,这次因为赵传薪带背水军打赢了今年风头正盛的日本人,他有些兴奋了。
赶忙改了口风:“哦,我自然心系朝廷。”
陈昭常又看看他:“既然战事已定,那咱们这就回去吧。”
他看看一众北洋将士,他们脸上也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钦佩之色,显然也是认可背水军的战力的。
大概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上报给太后了。
奉天,
徐世昌正在家中宴客。
他对面坐着的是贝勒爷爱新觉罗·载涛。
爱新觉罗·载涛是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第七子,是爱新觉罗·溥仪的叔叔。
他也算是慈禧目前的防备对象之一。
如今来徐世昌家中做客,这关系就显得十分微妙。
两人只是小酌,并不劝饮,气氛融洽。
“徐总督治下,电灯、军警无不备具,街市焕然一新,我下榻的公署俨然欧式风格,令我大开眼界。”
徐世昌微笑,笑意中不无自得之意。
可嘴上却谦虚的很:“世昌夙兴夜寐,唯恐辜负朝廷信重,但所谓愚者多虑,能有一点点成就,实不算什么。”
慈禧年事已高,光绪帝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