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棉花夜总会,司徒美堂回到唐人街。
他第一时间找到陈宜庚。
陈宜庚拉着长脸,正在打拳泄愤懑。
他的练法独特,在地面抹油,常人走在上面会打滑,而他打拳时候下盘却固若金汤。
而且他有个恶习,身上总是揣着一大瓶油。
“大佬!”陈宜庚收起拳架子问好。
司徒美堂点点头:“不要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保证到时候你不会心存芥蒂!”
之前,陈宜庚和司徒美堂说过,他最钦佩的人,除了司徒美堂外,就只有一个——战神赵传薪。
司徒美堂见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禁觉得好笑。或许这就叫叶公好龙!
被蒙在鼓里的陈宜庚却暗中咬牙:既然大佬不打算给自己找回场子,那说不得,自己要想想办法才行。
……
等赵传薪送走了司徒美堂,哈哈大笑对以赛亚说:“看到了吗,我们的队伍增加到几百人了!”
以赛亚没说话,但他是服气的。
他看到唐人街的大佬对赵传薪毕恭毕敬,看见赵传薪了个电报就轻而易举筹集一万美刀。
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倒赵传薪。
晚上,当以赛亚离开的时候,被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拦住。
亚伯拉罕·科恩问他:“怎么样?”
纽约九月份夜里的秋风凉如水,浓稠夜色中,以赛亚将身体蜷缩在寒酸单薄的亚麻衫里,缩着脖子道:“他只了个电报,那边就汇款了,钱要在商业银行清算验证,一周就能到账。”
亚伯拉罕·科恩看的是赵传薪在筹钱这件事上,是否说谎,能力几何。
而大史密斯生活没那么拮据,更想知道赵传薪筹了多少钱。他问:“多少?”
要说这个,以赛亚就不困了。
他得意的伸出食指晃晃,与有荣焉。
大史密斯皱眉:“一千?”
以赛亚摇头。
大史密斯不耐烦:“少他妈卖关子!”
以赛亚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赶忙道:“是一万。他就了几个字,就弄到了一万美刀!”
大史密斯握了握拳头,那可是一万刀!
棉花夜总会并不是他们兄弟的产业,最多算合伙人而已,主要帮忙看场子。
一万美刀,对他们来说绝对算是大手笔!
大史密斯抽一盒骆驼牌香烟才15美分,吃一份意大利面35美分,一块高等餐厅切割西冷肉牛排也不过1。5美元,亚伯拉罕·科恩的公寓月租金7。5美元……
原本大史密斯没在意餐车生意,可现在听了一万块的数额后,忽然觉得这生意大有可为。
关键是他觉得赵传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钱!
岂不是可以大胆展开来想,这生意的盘子,只要赵传薪愿意,还能放大数倍?
更别说穷逼亚伯拉罕·科恩,呼吸都变得粗重:“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亲眼所见。”
第二天,赵传薪现这些人铆足了劲给他办事。
大史密斯是个不苟言笑的黑人,光头,胡子一大把,且乱糟糟的。
刚开始打眼一看,赵传薪还以为碰上了真人瑞兹。
他能感受到这货很兴奋,但却一直板着脸。
然而,连续数日,众人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依旧没有查尔斯·贝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