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堂笑了起来。他有些摸清赵传薪脾性了。
“你身上血和硝烟味是怎么回事?”
赵传薪看他的惨样,不想让他担心,就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去练练枪。”
美式居合从九段退化到了二段,的确该练练。
赵传薪什么都没透露,不想让司徒美堂操心外面。
他拍拍司徒美堂的肩膀:“司徒兄,安心休息。今后有事开口,赵某必不会让你太失望的。”
今天来,主要就为了这么一声承诺。
出了门,赵传薪看陈宜庚正和亚伯拉罕·科恩在走廊尽头抽烟。
他走了过去,也点了一根。
深吸一口后,赵传薪突然喝道:“陈宜庚!”
陈宜庚一激灵:“赵先生,我,我……”
赵传薪瞪着他:“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你怎敢如此?”
亚伯拉罕·科恩不明所以。
陈宜庚身体僵直。
片刻,他咬咬牙:“一人做事一人当……”
赵传薪打断他:“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这个人性扭曲的家伙,竟敢在这里吸烟?”
陈宜庚:“咳咳……”
被烟呛的,一口气差点没捣上来。
赵传薪捉弄了他一下,算是报了当日他倒油的仇。
然后,他掀起陈宜庚的衣衫看看,这货腰上竟然还挂着一瓶油。
陈宜庚面颊胀。
赵传薪忽然问他:“你们安良堂有什么对手和敌人吗?”
陈宜庚一愣。
焯,大佬真是料事如神。
赵传薪竟然真的这样问了。
他按照司徒美堂交代,果断摇头:“没有。”
其实有,而且很多。
地域性的老乡会,四姓堂宗亲会,还有一生劲敌——协胜堂。
此外,还有原本的保皇会,现在更名为——帝国宪政会,也都是他们潜在的敌人。
陈宜庚不知道司徒美堂为何隐瞒,但他有个优点:听话。
赵传薪闻言:“哦,这样啊,那很好。”
看来只能用别的方式报答一二了。
赵传薪出了病房,陈宜庚就要回去陪同,他告了声罪离开了。
赵传薪和亚伯拉罕·科恩坐在了楼梯上继续抽烟。
亚伯拉罕·科恩问:“老板,丽贝卡安全到家了是吗?纽约的夜晚很危险,她一个人走我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