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满脸关切:“咦?你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染风寒了吧?这天没好几天,怕是又要降温下雨了,注意加衣。要说丽贝卡也想来见识见识,被我一通臭骂。我说你狗肉上不得宴席的玩意儿,快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弗里茨·海因策越听越上火。
狗肉不上宴席是吧?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
这时候,服务员颠颠过来:“先生,既然客人已到,我马上通知后厨上餐。”
“等等!”
赵传薪和弗里茨·海因策两人异口同声喊。
服务员懵的站住。
不等弗里茨·海因策说啥,赵传薪先拿起菜单:“小羊排,给我上六份。牛排两份,牛角包十个,再来海鲜……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呸,我这位朋友请客,知道他是谁么?别以为他胖乎乎的,就是屌丝。他有钱的很,比这里在座的都有钱知道吗?狗眼看人低。”
弗里茨·海因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服务员挠挠头,等赵传薪一点完,立刻拿着纸笔和菜单逃也似的离开。
弗里茨·海因策想起了赵传薪的话:我很能吃,找个量大实惠的地方就行。
看来他真没骗人。
尼玛,请个男人吃饭,来这么贵的餐厅,这样点餐,不是扯淡吗?
弗里茨·海因策欲哭无泪。
赵传薪将红酒瓶的塞子堵上,然后揣进了自己兜里:“喝这玩意儿干啥,华而不实,今天就是干饭局!”
弗里茨·海因策:“……”
万丈怒火,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服务员,再开一瓶拉菲,今天老子必须不醉不归……”
他还能怎样?
难道强逼着赵传薪现在去把媳妇拽来?
让赵传薪把装兜里的拉菲再掏出来?
丢不起那个人知道吗?
等菜上来,赵传薪伸手:“吃,不用客气,咱们都不是外人。”
弗里茨·海因策默不作声。
赵传薪可不管你那些,他虽然不习惯用刀叉,但他的协调能力很强,用起来比别人还顺畅。
风卷残云,天地色变,稀里哗啦。
这是个沉默的干饭局。
赵传薪吃饱,擦擦嘴角,拍拍肚子:“嗯,不愧是纽约最高档的餐厅,谢谢昂。”
砰!
弗里茨·海因策将高脚杯往桌子上一顿,要不是有桌布垫着,高低得把高脚杯震碎。
他黑着脸,朝服务员招招手算账。
“先生,一共是一百二十六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