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克维斯看了看环境,棚顶挂着富丽堂皇的吊灯,璀璨的光芒照亮的墙壁上的画。
这些画很有特色,画的是宋神宗后像,戴着龙凤花钗等肩冠、穿着交领大袖华锦袍服,神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
旁边是一副敦煌壁画的飞天图。
这些画的边沿是斜线剪裁,三幅为一体,好像巨大而扭曲的书签,即便放二十一世纪看起来也非常有特色。
服装展示区,木头衣架上挂着成排的棉服和羽绒服,都是女款。其中就有宋神宗皇后穿的小簇花花式的长款锦面羽绒服。
花式一样,而在款式上,领子竟然也做出了交领的神韵,腰条处还有白玉装腰带的收腰设计。
单拿出来画和这件衣服都没什么,可放在一起比较,就让瑞秋·克维斯鸡皮疙瘩起栗。
她指了指,用生硬的汉语说:“我可以?”
店员微笑而礼貌的伸出手:“请。”
穿身上,特别轻盈而暖和,外面缎面光滑,里衬是天鹅绒柔软舒适,店员帮她从后面调整腰带,收紧后顿时显出了细腰。
店内还设有一面落地镜,这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这么大块的镜子很少见。
瑞秋·克维斯照了照,微微转身,不由得惊呼:“哇,鹿岗镇简直是东方的巴黎,这太美了。”
东方古典和现代服装的完美结合。
店员取出一个册子,翻给瑞秋·克维斯看。
上面画的是一个个形象逼真又可爱风格的女子,店员翻到其中一页,正是这件羽绒服的卡通模特。
店员说:“按照这样穿搭更好看哦。”
上面有两种穿搭,一种羽绒服,里面内搭羊毛衫,下面是长裤配短皮靴,第二种是羽绒服配衬衫,下面是长裙叠穿。
好家伙,两种穿搭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店里备好的,按照这样穿搭,就要买全套。
瑞秋·克维斯连这本画册都喜爱上了:“这画册卖不卖?”
店员微笑摇头:“这可是‘战神风’画派的第一继任者所绘,那画家在《鹿岗镇期刊》就职,让他画这么一本,可是花了俺好大的价钱呢。”所谓“战神风画派”,其实就是赵传薪引领起来的,类似插画风格。
《鹿岗镇期刊》里面的插画都是这样画的。
店员成功的让瑞秋·克维斯消费了全套,不由得眉开眼笑,觉得不虚此行。
鹿岗镇没有高楼大厦,但却异常精致,基建完善,瑞秋·克维斯觉得在这里生活,比纽约还要便利。
不但有电影院,有剧场,有各种中西餐厅,还有医院和学校,有湖泊有广场,街边甚至能看见汽车,自行车更不新鲜。路的两旁有路灯,头顶可见电线,但远不像纽约那样横七竖八凌乱的鸟都不乐意飞的电报线,而是规矩的整理在了一起。这里的百姓脸上见不到那种麻木不仁,人们穿着新鲜时髦,除却少数阴阳头,这里男男女女的型都很考究。
塞缪尔·戈德伯格指着路过一个精神小伙问:“他们的头在哪里修剪的?可以带我去么?”
苗翠花莞尔一笑,带他们去了张大全家的连锁理店。
张大全的弟弟张大柱正好在,苗翠花说:“大柱,这是传薪的朋友,叫塞缪尔·戈德伯格,你叫他塞缪尔就行,给他理个。”
张大柱当初和赵传薪学艺理,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已经成了鹿岗镇理第一人,学徒遍地。
“好嘞,花姐,你问问这位老兄想怎么剪?”
苗翠花问了几句,对张大全说:“你们不是有那个册子么?拿来给他看看。”
张大全将型册给他,并解释说:“根据脸型,选择对应的型。”
碎、飞机头、前刺;圆寸、渐变、油头;栗子头、雕刻、三七分……
我焯……塞缪尔·戈德伯格震惊了。
中国一个内6苦寒之地的小镇,随便找一家理店,花样竟然过了全纽约!
见他大惊小怪,张大柱撇撇嘴:行不行啊谢尔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塞缪尔·戈德伯格还是没敢挑新潮的型,选择好之后,张大柱肆无忌惮的扒拉他的脑袋:“别说,这洋人的脑壳长得还怪好嘞……”
……
赵传薪带着本杰明·戈德伯格和干饭,一口气赶到了大浪湾。
“师父冻死了,咱们上岸暖和暖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