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矿权,就好像美国的铜王弗里茨·海因策,这东西是可以耍赖的。
是你的矿权不假,但我一定要牢牢占据。
弗里茨·海因策耍赖到最后,坚持开采,对手还要与他和解。
赵传薪何尝不能这样操作呢?
哲美森依旧淡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而其他代表,则急了:“赵先生,不关我们的事啊,是股东们不同意,我们是同意的……”
赵传薪见他们两极分化严重,眼珠子一转:“哲美森是董事长,而你们则是英国福公司在华的要员。赵某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今天不签合同,谁也别想走出去这道门。那你们为何不代表英国福签署合同呢?至少,留在中国,你们将毫无伤。”
哲美森听了,眼中有光:“赵先生,不敢隐瞒你,没有股东们的签字,合同不会生效。”
“诶……”赵传薪拉长音:“赵某的法律是哲美森董事长和各位代表签字,合同便能生效,其它你们不必管了。”
哲美森脸色青红不定,如果有选择,谁想去死啊?
他琢磨间,赵传薪也不催促。
渠本翘却有点急:“赵先生,不可,须得让合同生效。”
赵传薪只是笑而不语。
鞭长莫及,难道他现在跑去英国,一一找出那些股东逼迫他们就范?
渠本翘那边一人一句,开始劝说。
赵传薪岿然不动。
但是如此一来,气氛就变得紧张。
哲美森和众多代表压力很大,开始流冷汗。
终于哲美森一拍桌子:“好,我们签。”
赵传薪手指头敲击桌子:“这份合同只在赵某这生效,所以呢,那2o万两银子,暂且不给,等什么时候你们的各大股东同意了再说。”
“这……”
“好了,签吧。”赵传薪把突击步拍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于是双方拟合同,签字画押,根本连合同的细节都没看。
因为无论是渠本翘还是哲美森他们,都不认为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签署完成后,赵传薪拿过来看看:“咦,既然盂县、平定州、泽州府、潞安府与平阳府煤铁以及石油开采权已经交付,为何筑建的道路、铁路和桥梁还在你们英国福手中?”
签都签了,哲美森又没了死的勇气:“赵先生,这些不在交易范围内,签了也没用。”
赵传薪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把这些都添加上,一样都不能少。”
哲美森无奈,又开始添加条文。
都弄完了,赵传薪才满意点头:“另外,通知尔等在山西的人手,立即撤出,别等赵某大开杀戒。”
其实赵传薪还想把他们河南的矿权一并夺回,但是贪多嚼不烂。
哲美森目光闪烁,心里转过数个念头,和身后众代表对视,大家都心里都多了些小九九,显然这是需要事后商量的。
哲美森干脆也点头同意:“好,全凭赵先生的意思去办。”
渠本翘附耳低声对赵传薪说:“赵先生,这当真可行么?”赵传薪道:“放心,起初英国方面肯定不同意,但拖的久了,他们没办法,只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