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觉得左臂很痒,撸起袖子,看见小臂上多出了两个菱形连在一起、中间有一道竖纹的烙印。
不是纹身,不是伤疤,看上去倒像是胎记,但很规则。
脑海中灌入使用方法。
他摊开手掌,旧神圣火能量注入坩埚,火焰“腾”地在掌心窜起。
火焰起的快,消失的更快,昙花一现,那些囚犯仿佛眼花看错。
【丧灵对我说:既然战争已经结束,我们该出了。】
【我问丧灵:我们去哪?】
【丧灵回答:我们要跨过海洋,去极东的诅咒沙漠,传闻沙漠皇帝拥有一件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宝物。如果我没猜错,应当正是旧神圣坛。】
【精灵斥候插言说:无畏先锋,带上我一起离开吧。我要在冒险旅程中磨练自己,新神觉醒后,中土世界将迎来巨变,我要做好与神战斗的准备!】
【我、兄妹、精灵斥候一同踏上前往港口的旅程。】
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看看表,太阳差不多已经落山了。
此时,狱卒送来了几块硬邦邦的馍,嶙峋干瘪的好像被风吹了一个春秋的黄土。
由于牢房里黑漆漆的,狱卒没现里面死了人,骚臭气味也掩盖了血腥,而幸存者也没敢示警。
等狱卒离开,有人畏畏缩缩道:“道长,天气热,死人会臭。”
赵传薪将馍踢到里面:“无妨,等不到臭贫道就会离开。”
见赵传薪不感兴趣,其余人哄抢起硬馍。
李飞虎心里有事,吃不下东西。
他不时地询问,赵传薪一直没回答。这会儿,他转移了话题,小声问:“道长,那些读书人都说立宪,立宪到底有什么好处?”
本以为赵传薪还会保持缄默,可令李飞虎惊喜的是赵传薪终于说话了。
他说:“你看过戏么?”
李飞虎好像看见亮光的飞蛾,赶忙回应:“看过看过,每逢烟会,戏班云集,经常在凉州搭台演唱。”
自上世纪6o年代起,清廷开始在凉州收花税。
所谓花税,即鸦片税。
而凉州,正是西路鸦片的集中地。
赵传薪此前不是没见过大片的鸦片田,只是清廷收百姓的税,是其它地方的三倍。
赵传薪大可以痛快的一把火烧掉,那也等于断了凉州农民的活路。
不是农民愿意种,是不得不种。
这仿佛是个死循环。
赵传薪看的牙痒痒,所以才鼓动王改名去造反。
说到底,这件事还要从根子上解决。
听了李飞虎的话,赵传薪说:“百姓看戏曲,一般爱看两件事——一是奸臣害忠良,二是才子爱姑娘。”
旁边李飞虎一拍巴掌:“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