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鸡蛋、胡椒粉、盐、糖、辣椒面,再加些烧刀子酒进去,开始和起了鱼块。
起锅入宽油,油温七成,赵传薪夹着裹了面的鱼块下锅炸制。
塞外亦苦寒之地,浓油赤酱的做法再合适不过。
曾经总有广东的朋友吹嘘自己比关外人耐寒,呵呵,光看饮食结构,那就显然不可能。
长期清汤寡水,热量跟不上,脂肪不够厚,如何耐寒?
没有集中供暖,在数九隆冬之际,或许南方确实阴冷,但也和关外以及草原上零下几十度没法比。
炸鱼出锅,做法简单粗暴却香气四溢。
怎么说呢?
或许对没吃过鱼的针捞海来说,鱼肉太腥了。
但经过赵传薪腌制去腥,再加上油锅里炸过,腥味已经微乎其微。
针捞海嘴上说不吃,身体却很诚实。
当巴雅尔孛额递给他一块,他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塞进了嘴里。
主要是油脂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这和羊油、牛油又不同。
捞出一块,没一块。
两人吃了大半条鱼,也不知那肚量有多大才能装得下。
赵传薪多聪明,他是从鱼尾开始炸,最后剩下的是肚腩和鱼脖子下的肉,脂肪多,口感好,他炸了自己吃……
偏偏两人还不知道,以为赵传薪好心。
胖头鱼的鱼头,赵传薪又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个“剁椒鱼头”。
或许因为只有干辣椒,赵传薪做出来后,总觉得这道菜缺少灵魂。
他招呼两人动筷子,这次针捞海说什么都不吃。
赵传薪和巴雅尔孛额大快朵颐,吃了个肚圆。
饭后,针捞海从马背的行囊里,取出了茶砖煮茶。
三人围着篝火喝茶。
针捞海席地而坐,问赵传薪:“你种田吗?”
赵传薪摇头:“不种。”
“伱放牧吗?”
“不放牧。”
针捞海没好意思问赵传薪,游手好闲要怎么过活。
在草原上,除了贵人老爷外,大家都要干活才能勉强度日。
他感慨说:“放牧使我快乐,你也该放牧。”
“不。”赵传薪摇头:“做人不能贪图享乐,所以我不放牧也不种田。”
旁边听着的巴雅尔孛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