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的理藩部和学部,便开始对满蒙回藏等族实施的教育方针和政策予以自我检讨,纳入制定日程,即刻拟定。
先就是向熟悉蒙古情形的士绅和王公大臣咨询蒙古办学事宜。
阿穆尔灵圭正在王府接锡良电话。
“我正拟《兴立蒙学选译教科书以启边氓折》呈文,欲上奏朝廷。醇亲王召见寿耆时,曾言——蒙民尤以推广教育,为先之要务。可见其重视教育。
阿王一旗,素来提倡教导,自是极好的。
唯独一点,朝廷明令指示各边对于外人在边地设学不予准行。亲王还要从调查以便应对……”
阿穆尔灵圭心里一突。
在他旗内,不就有外人设学吗?
原本他只是学习贡桑诺尔布,招聘日本教习,建立新式学堂,也是图强。
他经常驻京,不回王府。
这次回来,是因为奏请朝廷帮助蒙旗勘修铁路一事,办完公务还得赶快回京。
恰逢这两年,理藩部、6军部、各将军都统办事大臣皆参与到边地兴学,实施了一些边地兴学举措,与学部、蒙古王公贵族形成了一定的互动协作关系。
在京之时,阿穆尔灵圭见天的参与议论当中还不觉得什么,可回王府之后一天接好几封电报,这才感觉到朝廷的重视。
阿穆尔灵圭这人高高瘦瘦,长得眉清目秀,这就是后世人们口中的“高富帅”。
别看他年轻,其实为人机警而识时务。
一听锡良的话,阿穆尔灵圭便懂了,朝廷对于满蒙地区总有沙俄和日本觊觎起了忌惮之心。
但他只是聘请了日本教习,由于长期驻京,对于教育具体细节并不知晓。
他郑重其事的回应了锡良后,叫来王府侍卫:“最近旗内可有异常风气?”
侍卫想了想:“回王爷,没察觉……”
正要继续问话,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而来:“禀告王爷,有凶徒在府城外四里的学堂行凶,将日本教习松本先生绑在了杆子上,还出了人命,一百姓被殴打致死……”
阿穆尔灵圭头皮麻。
怎么事情都挤在一起了?
他询问:“凶徒可是逃之夭夭?”
“据闻凶徒肆无忌惮,并未逃走。”
阿穆尔灵圭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先派人在周边探探,看看是否有伏兵,是否为陶克陶胡、白音大赉亦或牙什等部之马匪……”
侍卫问:“那日本教习松本菊熊如何处理?”
阿穆尔灵圭摩挲下巴:“嗯,派人去看看,若无风险则救下,如有风险等哨探回归,本王亲自带兵去捉贼……”
侍卫挠挠头,记得当初刚聘请日本教习之时,阿王还是挺注重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真看不出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生死。
两拨人马几乎同时出动。
去学堂的第一波侍卫先回。
“王爷,凶徒正在当众演讲。”
阿穆尔灵圭错愕:“演讲什么?”
“他说,松本菊熊破坏清日两国友好和睦罪该万死,说他宣扬暴力罪不可赦,说他误人子弟罪名成立,扬言立即执行三次死刑……”
破坏中日友好和睦?宣扬暴力?这都什么跟什么。
“三次?”阿穆尔灵圭瞠目结舌:“难道一次杀不死吗?”
“额……确实,头两次没杀死,却将松本菊熊吓破了胆,吐胆汁不止……”
明天恢复早九点更新。
爱你们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