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另一半鱼也是同样骨肉分离,肉皮分离。
然后在鱼肉侧位、边缘和中间的一条片去红肉。
鱼皮和红肉,顺势被他丢给了院子里的牧羊犬。
胡汉三问:“赵先生,这些肉为何不要了?”
赵传薪说:“这是红肉,土腥味太重。”
将内侧的鱼骨彻底剥离,曹正兴的菜刀左右倾斜以蝴蝶刀片肉,度快的飞起,片片鱼肉雪白细腻,薄如蝉翼,最后留了上半部分。
胡汉三叹为观止,胡大、胡二、小灵娥和牡丹看的目不转睛。
上半部分赵传薪竖着切条,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依旧很薄,宽窄均匀统一,度飞快。
胡汉三开朗许多,话也多了,问:“赵先生,这声音出自哪里?”
赵传薪叼着烟笑嘻嘻说:“这是寄生虫在喊救命。”
“……”
其实是连着鱼骨的肉被切断的声音,这部分不能片,否则鱼刺会卡嗓子。
木马卡,腰花,双飞……
看的大家眼花缭乱。
等两条鱼都切好,满满登登,在盘子上摆出了花样,恰好一大盘,煞是好看,任谁都看不出这原本是一整条鱼。
胡大说:“曾在军中,听读过书的同袍讲什么叫游刃有鱼,这便叫游刃有鱼了吧,杀牛怎么能叫游刃有鱼呢?杀牛应叫游刃有牛。”
赵传薪差点把烟头喷了。
胡汉三问:“赵先生,你在哪学的切鱼?”
“呵呵,跟广西老表学的。不同的是,他们吃鱼生,我吃鱼熟。”
“赵先生,什么是鱼生,什么是鱼熟?”
“鱼生着吃,就叫鱼生。熟着吃,就叫鱼熟。”
好牛逼的样子,胡汉三心里默默想:广西老表他真厉害。
弄好了鱼,赵传薪舀水清理菜墩,曹正兴菜刀划拉刮推几次,让胡二将羊尾油呈上。
这次,赵传薪取出了精灵刻刀,手腕翻滚中,精灵刻刀拉丝,呈波浪形唰唰唰几道下去。
但见整块的羊尾油,四分之一被切出无数的薄片。
赵传薪将精灵刻刀一收,再次拿出菜刀,按住了薄片切丝。
葱、姜、蒜、盐、花椒粉、枸杞、红枣、白芷、良姜、甘草、香叶、八角……也不知多少东西,被赵传薪混合着放入了锅中一起炖煮。
等水开,下入羊尾油丝儿。
脂肪切的丝儿卷起,慢慢化入底汤。
本来膻味应该很重的羊尾油,入锅后却没多大味道。
这令常年宰羊吃羊的胡二好奇不已:“赵先生,这锅子做什么用?”
“涮羊肉,涮鱼。天儿冷了,咱们吃点热乎的。”正在切羊肉的赵传薪头也不抬的说。
不但切鲜肉片,且还要切小块,让胡汉三、牡丹和小灵娥用铁签子穿上。
换别人可能跟不上趟,也就是赵传薪,一个人承包了所有前期切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