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人面露嘲讽。
一来这东西是穷人吃的,二来买这么多不少钱,都觉得赵传薪是冤大头。
颇有种看别人花大价钱买愚人金打眼的看热闹心态。
赵传薪也不以为意。
他买了李家大饼、老韩头豆腐串,然后进了一家理店。
理店内,有几个顾客,除了阴阳头刮前额的,赵传薪还看到了几个留着形状特别小胡子的日本人。
他暗道了一声晦气。
“伙计,给我修理修理头。”
伙计踮着脚,摸了摸赵传薪头:“哎呦,客官,你这头……有点硬。”
自赵传薪在南方刮过一次光头后,丝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他以前的质偏细偏软,而且因为熬夜抽烟,掉日益严重。
现在那些毛病都没了,头多的让他有些烦恼……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命力太旺盛的关系,还是这个时代的吃食里面没有各种狠活的缘故。
旁边有个微微秃顶的日本人,正刮胡子,眼角余光瞥见了赵传薪,酸溜溜道:“胡须竟如此浓密,也不知里面是否藏着虱子跳蚤?”
这年头留胡子的人有很多,但胡须浓密者却很少,上街头满眼都是鼠须,就像康有为那种。
赵传薪骂骂咧咧:“管你鸡毛事?”
日本人:“……”
他大怒,推开剃头匠,起身骂道:“八嘎……”
见日本人怒,旁观者战战兢兢。
此时无论是清廷,还是当地百姓,在心理层面,既有些打怵日本人,又想要压过他们一头。
赵传薪随手夺过剃头匠手里的刮刀。
唰……
嗤……
日本人脸上被豁开一道口子,皮肉翻开,血流如注。
“焯尼玛的,聒噪。”
日本人吃痛,用手都堵不住伤口汩汩流血,赵传薪的这一刀,几乎将他脸给豁开了。
众人都吓傻了。
赵传薪将刮刀在剃头匠的抹布上擦干净血,在指间转了两圈。
日本人指着赵传薪:“呜泥咬扶触带家……”
“话都说不明白,你叽叽歪歪尼玛啊你?”
赵传薪抬手,一个电炮。
咔嚓。
日本人鼻梁塌陷,兜头就倒。
却是被揍的昏迷了过去。
赵传薪往椅子上一躺,招招手:“来,给我修修面,帮我把头两边铲一铲。”
头硬,意味着两边会撅起,要是留长了还能顺一下,不长不短的时候最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