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其实有些困了,他强忍着困意,动旧神坩埚烙印,把嘴里叼着的雪茄,此刻才点上。
扣动了扳机。
塔塔塔塔……
人仰马翻。
雪茄狠吸了两口,赵传薪就吐了出去,随手将头盔扣脑袋上。
他身下全是水,他此前一直趴在冷水中等待。
雪茄沾着水就灭了。
马克沁却响彻夜空不停。
夜不够宽容,人嘶马鸣枪响,简直能撕裂方圆数十里夜幕。
上千人部队,在草原上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抵死反击,赵传薪也扛不住。
弹链给面子,没卡壳。
刚打完,赵传薪收起被旧神坩埚烙印吸了热的马克沁,一骨碌躲进了水中。
水花翻涌,多亏有头盔,不然那些枯萎的水草能将他的脸剌出无数细碎伤口。
水下是智能陀螺仪的绝对主场,两个呼吸间,赵传薪至少游出去三五十米远。
他露头,蒸头盔水分,看着原来所在之处子弹横飞,水花四溅,有一处干枯的草叶子都起了个小火星,旋即覆灭。
赵传薪动作很慢,缓缓上了后岸,匍匐前进。
到了没水之处,就闹腾不出水声,他蒸身上全部水分,尤其是靴子里的。
否则走路会有噗嗤噗嗤的踩水声。
此时,沙俄指挥官大嚷大叫,一群人分散成扇形,朝沼泽兜了过来。
这里有积沙,赵传薪取出泥抹子手套,好像抹水泥那样轻柔一划。
在天上飞那段时间,赵传薪算是将泥抹子手套给玩明白了。
他随手一抹,一堵拱形的石墙立起。
他不断拔高。加厚,加厚再加厚,一体成型后,再拿精灵刻刀开了个窗口,将马克沁枪口伸了出去。
刚刚的战斗,他已经确信沙俄那边没带炮。
没带炮,他赵传薪便无所畏惧。
这群人现原来地方无人,只在地上找到了密密麻麻的弹壳,和一支没吸完的雪茄,竟然不知死活的过河,想要追击袭击者。
赵传薪咧嘴:“美美与共,世界大同。”
塔塔塔塔……
刚续好的弹链,开始冲着火舌。
他这次是站着开枪的,姿势舒展,丝毫不累。
沙俄那边其实很缺机枪。
即便在1915年,图拉兵工厂每个月火力全开也仅仅能产35o挺机枪,此时更差。
加上今晚上是突事件,带炮和重机枪都会严重影响行军度。
赵传薪造的岩石墙外噼里啪啦层层剥落,但无大碍。
对面沙俄士兵没有掩体,在马克沁淫威下瑟瑟抖。
这次,他们才坚持不到两分钟,指挥官便嚷着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