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伦斯基原本就是预备队中的军官。
因为缺乏紧急战时指挥能力,看着部下挨打有些懵了,导致俄兵自顾自的分散开寻找掩体。
只是躲着,却不敢还击。
那边机枪声却停了。
赵传薪感觉无趣,收了马克沁,曲起双膝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棵大树树杈,站在高处查看情况。
因为此时众人都躲到了掩体后,钻进了林子中,开火也是浪费弹药。
伯伦斯基诧异的听着山谷中尚存的枪声回响,问副官:“怎么停火了?”
副官更懵,怎么你还想让他继续?
“少校,我们怎么办?”
伯伦斯基犹犹豫豫:“要不,投降?”
副官却建议说:“要不我们派人去求援?”
“求援?”伯伦斯基声调陡然拔高:“去哪求?附近兵力已经抽调进海拉尔,我们是最后一批。难不成去海拉尔求援?他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
“这……”副官无语。
他们现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进退维谷。
伯伦斯基终于下令:“举白旗,投降。”
树上的赵传薪,看到前面山谷中66续续举起白旗。
“这……”赵传薪万万没想到,他们在还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就投降了。
他跳了下去,踩着缥缈旅者疾驰,到了附近,他将头盔摘掉,点一根烟心情愉悦。
战后一根烟,赛似活神仙。
“我是赵传薪,谁说了算,站出来说话。”
伯伦斯基带着副官和翻译,怯怯的从大树后钻了出来,低着头朝赵传薪走。
赵传薪单手扶腰,背后披风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夹着烟,站在场中央鹰视狼顾,俄兵虽多达数百,却无一人敢妄动。
“报上姓名。”
“伯伦斯基,瓦西里·伯伦斯基。”
“此处你们有多少人?”
“四百……还剩大概三百六七十人。”
原本四百多,被赵传薪炮轰和机枪射杀不少。
赵传薪指着翻译:“你过来,将我的话翻译给所有人听。”
翻译唯唯诺诺上前,躬身听令。
赵传薪说:“一个月才几个大子儿的俸饷,玩什么命啊?”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活的像狗一样。”
“知道我的兵每个月俸饷几何?6块银元,足额放,逢年过节有柴米油盐放,冬有冬袄,夏有夏衣,有礼服,士兵免徭役,其家属免遭外人欺侮,各个都能挺胸抬头的活着。”
“你们行吗?”
“你们怕是去剧院看戏都得遭到驱逐,你们连乘坐公共交通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