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舰身上,真·千疮百孔。
测距仪上没了活人,只有血肉。
瞭望哨桅杆上在一串火光后有大股鲜血流下。
指挥仪在火光中沦为废墟。
舰桥被喷成了马蜂窝。
配电室塌了。
舰桥内,矢风号舰长被撕成了血肉碎片……
锅炉烟尘从被打的四面漏风的烟道汹涌而出。
就算是加固桅杆、悬挂信号旗的张线,都被打断了几根,可见弹丸密集程度。
在火力网外面的士兵抱头鼠窜,而火力网内早已碎尸万段……
什么几把进攻飞鹰号,幸存者全然抛在脑后,只觉得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黄钟瑛和一干清廷水师官兵瞠目结舌。
刚刚被炸了船尾的四国丸号上的渔夫水手,刚刚还鸡飞狗跳,这会儿却呆若木鸡的看着后面,顾不得自己这边的船摇摇欲坠。
被毒打一顿的汉子,也忘记了疼痛,任凭掺着血的涎液从嘴角流下。
衣衫不整的婆娘坐在地上,支撑着甲板嘴唇哆嗦着却忘记了耻辱。
终于,那枪声停了。
远处,浅礁上,只有脑袋露出水面的赵传薪,同样震惊的看着战果,嘴角不禁滑落悲天悯人的泪水,黏糊糊湿哒哒的,让他忙不迭的擦了擦。
吸溜……
好爽。
好痛快。
星月告诉他:这款武器,理论射为每分钟1oo万子弹。刚刚一轮射击,瞬间消耗掉了12oo个弹丸。
赵传薪震惊于这个数字。
刚刚一切只生于眨眼间,矢风号便被蹂躏的不成船形!
其实暴雨梨花针的原理很简单,简单到令人指。
就好像打弹丸的老式火铳,将每个枪管中装好几弹丸,弹丸与弹丸之间用油根火药隔开,弹丸在前,油根火药在后,依次在枪管中串联排列。
枪管中对应每节油根火药,都设置菌丝底火和虫丝点火控制节点,星月只要控制各个枪管的射顺序及每节油根火药的点火间隔。
星月只需要点燃最前面一弹的油根火药,油根火药燃烧后产生的火药燃气压力推动弹丸沿枪管加运动飞出枪口。
在油根火药燃气压力作用下,紧接着的一弹丸一端膨胀,锁住枪管,以立即承受作用于弹丸前部的高压燃气。
这样就不会导致高压、高温的火药燃气泄漏而点燃次一弹的油根火药,也不会引起弹丸圆柱部的坍塌。
前一弹丸离开枪管后,后一弹的油根火药即可点火,这样可使膛内压力迅降到合适的水平,不会影响后续弹丸的射。
于是,每弹丸按照顺序从枪管中射出去。
而暴雨梨花针呈八边形,四个角分别排列六十根枪管,中间也有六十,加一起是三百根枪管。
装四轮弹药,依次打出,就是瞬间一千二百弹丸。
在开启的时候,不但星月要操控,赵传薪要同时用旧神坩埚烙印给枪管吸热降温。
一来防止热胀冷缩枪管变形从而漏气点燃后面油根火药,也要防止一层层弹丸射枪管过热从中间炸膛,毕竟钢材的强度有限,就需要人工参与。
暴雨梨花针射惊人,密度骇人,打在人身上难免青一块紫一块,打炮舰舰身难免东一块西一块,一打一个不吱声。
赵传薪再次擦了擦口水:“多造几挺暴雨梨花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