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或许医生怕他,但他相信医生更怕赵传薪,尤其是比利时医生,赵传薪真敢弄死他。
卡普里维只好说:“那只是我气急攻心,说的气话,当不得真。”
赵传薪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望天花板:“你未曾当真,赵某却心系汉口华洋民人,却是当真了。”
“啊……”卡普里维傻眼了。
而见证人们窃窃私语。
看来这卡普里维还真就傻逼的扬言要起战争,而非赵传薪信口开河。
卡普里维看了看穆富龄,隔空对他说:“总领事,我真没要起战争。”
穆富龄气的不行,冷哼一声,然后起身:“赵……仲裁官,我能说一句吗?”
“但讲无妨。”
“卡普里维无权起战争,所以,就像他说的,那不过是气话,都是误会。”
他必须强调这点,战争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日本总领事上野专一也在场。
赵传薪恨铁不成钢的一砸桌子:“赵某与战争不共戴天,此事岂能戏言?”
穆富龄气的身体哆嗦:“我相信,经此教训,他再也不敢了。”
卡普里维连忙点头:“对,我再也不敢了。”
赵传薪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石田照之:“你呢?”
石田照之看热闹呢,他是不怕丢人的,只是察觉事情有所转机,正暗戳戳的爽,闻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下次我还敢。”
全场哗然。
熟料赵传薪却微笑着点点头:“虽说伱经营风月场所为世人唾弃,但捍卫自己权益是没问题的。”
石田照之得意洋洋,鼻孔朝天。
赵传薪轻敲惊堂木:“损失已经核定好,卡普里维须向石田照之缴纳5日元。”
钱是不多,但石田照之觉得吐气扬眉。
可没等他得意多久,赵传薪又说:“因经营风月场所,为道德和律法所不容,这5日元要被维和局没收。”
“这……”石田照之懵逼。
众人暗乐。
赵传薪继续严肃道:“卡普里维三处轻伤,石田照之须赔付2o块大洋医药费。因为是我给卡普里维诊治,所以这2o块大洋直接交给我即可。”
“啊这……”
我焯。
感情双方损失,最后都到了赵传薪那里。
还是那句话,这点钱,无所谓,但石田照之觉得自己赔2o块大洋,卡普里维却只需要赔付5日元,顿时心里不平衡。
刚想说话,赵传薪又开口:“鉴于卡普里维扬言欲起战争,给汉口百姓带来巨大心理、经济负担,许多华洋民人携家带口出逃躲避战乱,造成了不可逆转的经济损失。并无故浪费了维和局资源,故,罚款125o块大洋。念在初犯,四折折算,五百块大洋整,罚款须向维和局缴纳。”
我焯……
汉口的华洋百姓,啥时候携家带口出逃了?
在座的任何人都没见过没听过。
而且罚款还能打四折呗?
好好好,一人提灯,二人定损,三方调解,四折罚款,零十分账。
双方当事人分逼没到手,全让维和局给拿走了。
卡普里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但此时,他还有一件事求赵传薪。
他说:“赵先生,还请继续为我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