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
而柏林城市宫外喧嚣起来。
此时德国6军依旧崇尚进攻,推演作战计划时也主要以进攻为基础。
但不代表他们不重视堑壕战。
许多人管日俄战争叫To世界大战。
原因是这场战争改写了世界战争方式。
例如诸国看到当时沙俄是如何用静态堑壕、掷弹、电网等方式让日本人用成千上万生命去填的战术。
日本确实胜了,惨胜,老惨了。
所以当赵传薪向外望去,就见河对岸的申克尔广场、楼宇间、法兰西大街上布置骑兵“幕”,他们手持望远镜侦查,游走,进行侧翼掩护。
河对岸布置大口径攻城炮,炮兵填装炮弹,但没人轻举妄动,他们并不想直接对柏林城市宫开炮,只是在做最坏打算。
工程兵纵队向前,扛着沙包小跑着来到宫前广场,卸沙包后不管是否码放整齐,从西北角来,从东南角撤走。
两里地外,乌泱泱的“原野灰”以营、连级位单位散成较小行军纵队,展开,形成散兵线。
散兵线更加密集,士兵间间隔仅为两步,当进入一里地范围实施跃进。
居高临下观察十分壮观。
他们举着枪,已经拉好栓,但没射击,因为看不到有效目标。
赵传薪在三楼架好摄像机,从各个角度拍摄柏林城市宫下的“尖顶盔丛林”的震撼一幕。
他又跑到楼顶天台,进行全局拍摄。
这是极为难得的当世地表最强国家军事行动,赵传薪至少留下些单薄的资料供自己部队参考。
赵传薪知道威廉二世为何不下令开炮,柏林城市宫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栋建筑,更是麻痹症小儿的尊严。
要靠柏林城市宫千疮百孔换取赵传薪人头,这会让威廉二世感到丢脸。
距离赵传薪西侧直线距离4oo米外的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6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和相贝特曼·霍尔维格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
他们看见德军已经从四面八方将柏林城市宫团团围住,按照汉斯·冯·普莱森给出的建议,在赵传薪最可能逃离处设置重兵把守,在掩体后以逸待劳。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笃定的说:“赵传薪插翅难逃,进攻!”
传令兵精神一振,匆匆离开。
贝特曼·霍尔维格也觉安心。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是个老兵,是维特尔斯巴赫摄政王利奥波德之子,他妻子是奥地利奥古斯特公主。但是,他仍然投身军旅,曾作为一名炮兵在1866年与普鲁士人作战,于187o年又与普鲁士人合作,作为巴伐利亚王室第一军的兵,大败法军。
19o5年,他晋升为6军元帅。
老兵不死。
有他指挥,贝特曼·霍尔维格无比安心,这位老兵要比威廉二世靠谱多了。
进攻号角吹响,柏林的居民远远看热闹。
他们对赵传薪很陌生。
这个来自于远东的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有人举着拳头喊:“如果有需要,我愿意扛着枪冲在第一线,任何敢在柏林撒野的人别管是谁,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柏林的清晨清冷,雾霾将天笼成灰色。
此人的话,在沉默人群中得到激烈的响应:“付出血的代价!”
穿着菲尔德洛克军服的士兵板着脸步步为营,八枚镍制衣扣紧系。
衣领上佩戴两条直杠的是前邦国禁卫军,衣领上佩戴一条直杠、前襟处配有红色滚边的是掷弹兵。
柏林城市宫的天台上,飘起了一绺烟雾,那是雪茄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