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恶了王家,白朗无法在当地安身立命,只好离开。
出狱后,他就想进山去做蹚将。
土匪在各地名称不同,山东叫响马,关外叫绺子,而这里叫蹚将。
清末多灾多难,百姓活不下去就进山当土匪。
蹚将原本是蹚匠,形容跑腿的匠人。
这些匠人落草为寇,百姓就管他们叫蹚将。
但白朗家人不同意他入山做蹚将,好劝歹劝,白朗只好打消念头,找了个养马的活计。
他去的时候,带了一匹好马,剽悍俊美。
到了地方后,结果那地主富户起了贪念,仗着人多势众,强行用自己的一匹老红马,换了白朗的好马。
换了谁也得气炸了!
不但如此,地主反而还要白朗倒找他5o两银子。
白朗快气死了,牵着老红马回家,忍气吞声。
这还不算完,对方居然带着看家护院的打手,去白朗家将老红马也抢走。
这便欺人太甚!
又逢宣统二年,官兵以莫须有罪名抢了白朗家财,给他姐姐安插个沟通土匪的罪名抄家。
至此,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朗直接落草为寇。
去你麻痹的,这世道,根本没有好人的活路。
当地谚语:想当官,去拉杆;嫌官小,人马少。快枪一拉栓,银元两三千;清早去拉杆,到晚便是官。
拉杆就是聚众为匪,聚啸劫掠。
可见,当地人都活不下去了,落草为寇之心人皆有之。
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白朗当了土匪。
他先将当初害他的王家给端了,把狱卒给弄死,讹他马的那户地主也给血洗了。
白朗有手段,各种际遇下,队伍逐渐扩大。
打家劫舍,偶尔也济贫。
但是他手里枪少,土炮和大刀多,还没成气候。
这时候,改朝换代了。
袁慰亭上位,开始“削藩”,让各地地方裁军。
许多地方当兵的,本来就不是好人,三教九流,还有招安的土匪。
现在裁军,没什么可干,就去投奔白朗。
这伙人也不白来,还带着枪呢。
白朗腰杆子一下硬了起来。
改朝换代,口号喊的响亮,民-主了,共-和了。
可你猜怎么着?
百姓现和前清没啥区别,当局一穷二白,该收的税赋一分没少,或许还变本加厉呢,该吃不上饭的照样吃不上饭。
白朗势力最大,这些吃不上饭的汹涌投奔白朗。
刚改朝换代,局势不稳,当地官府对白朗等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半默许情况下,白朗队伍迅膨胀。
袁慰亭生于河南,在当地有个老铁,名叫张镇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