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聪明啊,你果然很聪明。”赵传薪笑了:“念真,你认为如何?”
“可以,爹,他是挺聪明的。”
“行,留个联系方式,等导演那边有消息通知你。”
大聪明大喜过望。
回到酒店,前台还是早上的男人,他照例对两人友好打招呼。
赵传薪鼻孔喷烟,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当人自卑时,被人歧视就会愤怒,歧视的多了,忽然冒出个对他友好的,他就会感恩戴德,觉得那是亲人,那是好朋友。
问题是,对他友好,本是理所应当,那是他应得的,因为他付出了金钱来购买服务。
很多人不明白这一点,反而在立场等问题上善于寻找祖宗和活爹。
赵传薪没这个毛病。
别人称他一声神皇,他搭不搭理看他心情。
他带着赵念真去餐厅吃饭,吃完将她送回房间说:“我去去就回。”
赵念真眼睛转了转:“哦。”
他知道赵传薪要去做什么。
第二天,导演没回信。
赵念真注意到,那个女前台没有再回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倦容的男前台,他无精打采,黑眼圈很重,此为熬夜所致,因为暂时没人替班。
赵传薪跟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说,但赵念真知道,背地里一定生了好些事。
第二天晚上,赵念真也没接到导演电话,倒是有个女人打过来,怯怯的说:“你好,我找赵先生。”
赵念真满脸古怪:“你等等。”
然后她拍着墙壁:“爹,有人找你。”
她爹就住在隔壁房间。
赵传薪穿着棉睡服过来接了电话:“哪位?”
“你好,赵先生,是我,盖尔·拉塞尔。”
“哦,盖尔,你有什么事?是导演死了,还是主角腿断了?”
“啊?都不是都都不是。”盖尔·拉塞尔哭笑不得:“我,我其实也没事,我……”
她吞吞吐吐。
无他,当她不喝酒,感到心情压抑,满脑子都是那天的场景。
她莫名还想见到赵传薪。
似乎酒瘾转变成了另一种瘾。
“到底想说什么?”
“您明天有空吗?”
赵传薪叼着没点燃的烟说:“明天再说。”
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见赵念真脸色古怪:“你瞅啥?”
赵念真梗着脖子:“瞅你咋地?”
赵传薪起身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