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看方依柔发火,没有再要辣的菜,但总是忍不住向林夏晚提问。
他知道好多好多法律知识,在知道林夏晚现在是律师后,对她崇拜不已。
林夏晚有问必答。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多法律专业术语,林夏晚同样惊讶。
桌上,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一来一往。
季楚瑜默默吃菜,捡最辣的吃,听着林夏晚轻柔的声音,有如天籁。
权天佐吃得不多,半倚在位置上,正对着方依柔。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散漫的表情里始终含着淡淡的讽刺。
方依柔的眼睛被刺得生痛,很想甩袖离席,又怕这样反而给了林夏晚和季楚瑜机会,只能僵硬地坐在那儿。
她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送菜,愈发殷勤,只想在林夏晚面前营造一种自己和季楚瑜是亲密一家的假象。
三人出现的时候,林夏晚就没有了味口,她留这么久无非给小西面子。小西的问题问得差不多时,她便放下碗筷,“结账吧。”
她主动去掏钱包。
权天佐压下她的手,拿出卡递给工作人员。
“我的女人,吃饭怎么能自己掏钱?”
他虽然用的是哑语表达,季楚瑜却是读得懂的,他的脸顿时一僵,冷硬得不成样子。
权天佐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愤怒,将林夏晚揽进自己怀里,“楼上的房间已经准备好,良宵不好错过,走吧。”
打完手势,暧昧地把脸在林夏晚脸上贴了一下。
若换作平时,林夏晚一定会与他保持距离,但季楚瑜在。她不想让他产生误会,觉得自己是因为他才输远权天佐的。
她僵硬地窝在权天佐怀里,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反而由着他揽着自己,朝楼上走去。
直到进入楼上的客房,林夏晚才能呼吸。她粗重地喘息着,有如一只溺水的鱼。
林夏晚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她和季楚瑜早就没有了关系,她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权天佐一直倚在门页上,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她。
林夏晚方才强打起精神来,“谢谢你,我要走了。”
说完,走过去拉房门。
权天佐也不阻止,反而退开。
只是,当房门打开时,林夏晚的脚步却再也迈不动。
就在离房门几米远的地方,季楚瑜立在走廊间,默默抽烟。淡灰色的烟圈一圈一圈地浮起,从他修长的指间唇间撒向空中。
自己要走的话,势必从他身这走过。
“他显然想证实我们之间的关系。”权天佐走过来,在她面前打着手势,“还要走吗?”
“一旦你从这个门里跨出去,他就会知道,我们之间还没走到那一步。身为男人,我那方面还没有差到一分不到不搞定。”
他的话里带着诨腔。
林夏晚虽然连孩子都生过,但这方面的经历着实有限,权天佐如此直白的话还是弄得她面红耳赤。
但离开的想法也就此收住,她退一步,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