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才停下。
“你们这是去哪儿。”林夏晚疑惑地问。
迟谨言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你一天一夜没回来,小米粒太着急,打电话给我,我坐了一晚的飞机刚刚才到家。”
“她刚刚告诉我,你联系了她,但依旧没回来,我怕你出事,带着她出来找你。”
他眼底有掩不住的担忧。
“妈咪,您脸上怎么有伤。”
小米粒细心,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伤痕。
林夏晚这才想到,因为季楚瑜的事她忘了修整自己。
她连忙胡诌,“有人出了意外我去救,所以……”
小米粒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就是有些心疼地摸摸她的疤,“妈咪,我给你涂药吧,疤留在脸上妈咪就不漂亮了。”
说完,用仅有能动的左手牵着她进了屋。
小米粒细心地帮林夏晚把每一个地方都消了毒,弄完还不忘心疼地往她的伤口呼气,“吹吹就不疼了。”
看到小米粒这么懂事的样子,林夏晚心头涌过一股股的温暖,忙去摸她的小脑袋,“还是女儿好。”
小米粒离开后,迟谨言慢慢走到她身边,“你身上的伤,不是救人这么简单吧。”
他是个大人,比小米粒的人生阅历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不是那么好骗的。
林夏晚也知道瞒不过他,把最近发生的事和杨律师的所为都说了出来。
听说她差点就被杨律师给弄死,迟谨言吓得额头一了冒冷汗,倒吸了不知道多少口冷气。
他几乎本能地握住了林夏晚的手,“小晚,听我的,别再干律师了,这行太危险!”
“你若喜欢,我重新给你开家花店,若不喜欢,还可以干点别的。”
林夏晚轻拍着他的手,“哥,你知道的,这是我喜欢的职业。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嗓子治好,才能重新开口说话,你不让我做用嘴干活的事儿,我会很难受的。”
“你若喜欢说话,我们可以做主持人,我帮你去电台联系一个跟法制有关的主持人职位。”
不能天天守在她身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为她寻一个安全的环境。
“我不要。”林夏晚倔强地摇头,两只手交握着,眉眼已经垂下,“我就是想做律师,站在法庭上为人辩护。”
迟谨言沉沉地看着她。
“你……还是忘不了阿瑜吧。”
她对季楚瑜爱恋的开始有对他说过,他知道她做律师考法学院全是为了季楚瑜。
迟谨言这一问,林夏晚竟没有像往日那样立马否认,而是在怔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摇头,“怎么可能呢?他有妻有子,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人?”
她虽然摇了头,迟谨言的心情却更加复杂。
他很想问一句:“如果他无妻无子呢?”
可终究,没有问出来。
他已经把自己定位在了她兄长的位置,再多问就逾矩了。
“对了,我有个表妹最近要考律师资格证,苦于没有人提点。你考过两次,经验丰富,帮忙提点提点,上几节课怎样?”
“带薪的,按律师咨询服务算价。”
迟谨言转移了话题。
林夏晚以前的律师资格证早被吊销,她回归之前又去考了一次,算是二次拿证。
听他这么说,林夏晚自然点头,“你我之间还计较这个做什么?我免费给她补。”
迟谨言知道她的性格,没有再坚持。
林夏晚略略修整了两天,便在下班后去了迟谨言说的那个表妹家。
当她被带上华贵的楼宇,见到对方时,方才后悔当初不该答应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