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陈屿舟,今晚的叶倾城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傅时遇垂首,心中的自卑又一次涌了上来,可他低垂着的视线,无意识的一瞥,看到了叶倾城垂在裤缝边通红的手指,他心中当即一凝,下意识出声喊她:“倾城!”
叶倾城回过头看他:“傅先生,怎么了?”
她扎着的低马尾甩了一下,凌乱的黑丝中,她的眼神熠熠生辉,即便满身狼狈,可她整个人却像是散发着光一样。
傅时遇的眼神覆满担忧,眉心紧皱着说:“你过来,我看看你。”
叶倾城纳闷:“怎么了?”
傅时遇盯着她的手说:“你受伤了。”
叶倾城这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走向他,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傅时遇握住她的手,仔细的查看着,他轻轻的呼气,抬头看向她问:“疼不疼?”
叶倾城摇头说:“不疼,我没事。”
傅时遇心疼无比,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她手上的血迹,他温声询问她说:“怎么弄得?”
叶倾城眼里一团儿的泪花:“是杨显坤推我,我摔在地上,然后碰到了碎玻璃渣弄伤的。”
傅时遇的眉心紧蹙起来,他一边为她擦拭,一边喃喃着说:“今天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讨一个说法!”
叶倾城红着眼睛:“时遇,你别太放心上,我没别的大事的。”
傅时遇不置可否,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的为着她呵气。
这时,陈屿舟跌跌撞撞的过来:“傅先生,手绢有细菌,你这样贸然给她擦拭,只会加剧她的感染。”
陈屿舟语气冷冷的,没有太多的温度,甚至还有一丝丝异样的味道。
傅时遇听到后,默默的收了手绢,但是没接话,也没有去看陈屿舟。
叶倾城察觉到气氛的凝固,对傅时遇解释说:“时遇,我们带陈老师去医院吧,他身上有伤,是为了救我弄的。”
傅时遇不看陈屿舟一眼,只是回答叶倾城说:“好。”
他吃醋,可他并不会让叶倾城难做,所以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