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回答的镇定,无辜看他,双手紧紧掐在一起,指骨泛白,暴露了隐藏的不安。
她害怕他留宿。
谢洵冷眼看着她的手,忽然一笑:“我今日若想碰你,怎么,你还要跟我玩抵死不从?”
孟棠安怔住。
那样的眼神刺入眼底,让谢洵心烦意乱,说不出胸腔积压的火气从何而起。
他眯了眯凌狭的眸,慵倦靠在榻上,风流又惹人流连,在模糊光影中温柔道:“想我走,求我啊。”
怎么个求法?
是要这样那样最后颤巍巍说可以了吗?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兴奋了!
只可惜理智限制了孟棠安的挥,不然她一定让谢洵叫爸爸。
女子睫毛乱颤,掐紧手心,脸上却扬起一抹娇软又深情的笑,又假又虚伪,吴侬软语,刚刚开口。
“洵……”
只吐出了一个字,就被谢洵一把推开。
那人冷冷往外走去,背影修长漠然,也不顾廊檐下漫天大雨,连伞都没撑,声音飘散在寒风中。
“照顾好你们主子!”
查秋胆战心惊,生怕孟棠安惹恼了谢洵,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抬头看到徐北侯只身踏入雨幕,更是吓得魂都没了,匆忙上前:“侯爷……”卧房只剩下了孟棠安一个人,她支着下巴,悠闲往窗外看去,瓢泼大雨,看不出什么来,笑着对养生壶说。
“你信不信他会回来?”
祁楼已经茶死如灰:“你俩就把对方往死里作吧!”
这对女儿儿子太叛逆了!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是啥青春期啊?
老父亲的养生壶表示很心累。
孟棠安剪掉烛火,褪了外裳,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人又娇又单薄。
卧房中彻底陷入昏暗。
正值夜深人静。
“姑娘,你怎么能让侯爷走呢?”
查秋想着刚刚那一幕都觉得吓人,尤其是今日生了这样的事情,示弱才是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