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
“嗯?”
孟棠安抬眸。
梁建一顿,注视着女子温柔眉目,忽然改变了原本对孟棠安的想法,喝了口茶,想到林正源在乎的模样,眸色很深。
余宜站在书房远处,有心想要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刚走上一步,身后传来声音。
“余宜?你在这做什么?”
“哦,近些日子没什么任务,想找主子问问。”
另一个手下点头:“你最近是清闲了些。”
余宜低头。
哪里是清闲,分明是梁建猜疑心重!
想到谢洵交给她的任务,她闭了闭眼,握紧拳头。
“你跟我走吧。”
“好。”
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时书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道白衣翩然的身影,帷帽被风掀起,看不太清脸,但看身骨是人间绝色,羸弱多情。
余宜瞥见,怔了一下。
“看什么呢?”同伴狐疑,“你怎么总走神?”
“没什么……”余宜收回目光。那是谁,怎么从梁建书房出来?
心中冒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总觉得哪里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晚,长安终于迎来了冬季第一场初雪。
雪势浩大,天地皑皑。
谢洵刚从皇宫中出来,来了褚玉居,身上没披鹤氅,红衣映白雪,修长挺拔,轮廓冷峻,双肩也落了细碎的雪花,衣袂飘飘,猎猎生风,在天地间更显得意气风。
结果刚踏入院子,一个雪球就朝着他砸了过来!
谢洵侧身避开,抬眸看去,又是五六个雪球飞来,他干脆没躲,雪球砸在身上很快碎开,飘飘扬扬的从衣袖滑落,矜贵凌厉。
“孟、棠、安!”
那人双手捧着雪球无辜看他,纤瘦单薄,一袭白衫同天地融为一体,温柔如江南烟雨,偏生又披着明红斗篷,那簇拥着颈项的雪白狐狸毛柔软,衬着巴掌大的脸,明眸善睐,在大雪纷飞中格外动人心。
“你胆子大了?”谢洵拍了拍衣袖的雪走上前。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往他身上砸雪球,偏生还是个不能计较的。
“洵郎,我想玩雪。”女子声音绵软,像极了女儿家的撒娇。
谢洵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是玩雪还是趁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