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是想看看山下是什么样子唉。”
“师父不会让你下山的,死了这条心吧。”
孟棠安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转眼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眸光落在院子中,嗓音温柔软糯:“我们种桃树吧。”
“啊?”师姐往外看,“怎么想要种桃树。”
“她做事哪有理由,怎么开心怎么来。”
“小师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咯,师兄现在去挖坑?”
孟棠安安静了好一会儿,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坠在领口的骨哨,眼神干净静谧,望着庭院中的银杏树,带着点茫然。
“只是感觉,明年的桃花酒一定很好喝……”
老头吊儿郎当的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将孟棠安好不容易到手的酒喝光了,晃晃悠悠哼着小曲往山下走。
“师父。”大师兄温声,“山下的寻人启事还要撕掉吗?”
关于孟棠安的寻人启事贴满了天下各地,日复一日。
“赶紧撕了,留那些做什么?”
老头挥挥手:“这臭丫头成天想往山下跑,山下有什么好的,你们把人给我看住了!”
小师妹是前不久师父带回来的,那时候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回来,生的好看,古灵精怪,琴棋书画什么都会。
更是——徐北侯的未亡妻。
她最会哄人,才貌世稀,寺庙中的师兄师姐乃至长辈都稀罕的不行,又疼她什么都忘了,当小孩子一样宠着。只是……听说那位疏狂矜贵的徐北侯了疯的找人,那么大动静,师兄真担心哪天闹到了寺庙。
老和尚喝着酒,往山下走:“上天安排的最大,有些人有缘无分,这辈子也就错过了。”
“你回去吧,记得下次让那丫头买苏记家的酒,贼好喝!”
…
二十万军队日夜无休,抵达边疆。
“谢洵!”喜悦声音响起,裴浩繁从营帐中走出来,在边疆风吹日晒的这些年,苍老了不少,面容刚毅,两鬓斑白,能看出岁月的痕迹,许是重伤未愈的缘故,脸色还有些虚弱,“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当初就知道。
金麟岂是池中物?
裴浩繁对谢洵有知遇之恩,是他的恩师,谢洵拱手:“师父。”
“进来吧,将士们也都来了,京城一切都好?”
“都好。”
“你嗓子怎么回事?”裴老将军直皱眉头。
“不小心伤了。”谢洵一句话轻描淡写说过。
“怎么回事?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