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剩下了郑星洲和纪柠安两人。
关于郑星洲的消息,纪柠安都是从时薇口中听说的,自动组成了一个词——浪荡。
但是他是时景年的朋友,商场名声如雷贯耳,确实有手段。纪柠安又对他滤镜好了一点。
桌上气氛微妙。
小姑娘正襟危坐,严肃疏离,连帽衫垂着两只猫咪耳朵,正是二十二岁的年纪,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
郑星洲半点也没觉得不自在,顾忌着纪柠安在这,没点烟,一手随意搭着椅背,盯了她两眼。
怎么也不像是时景年的审美。
原来时景年喜欢这样的。
郑星洲算是明白了,这气质确实不错。
少见。
换做十年前,郑星洲还真不介意和时景年上演一出兄弟相残,横刀夺爱。
二十多岁的郑星洲,年轻气盛,肆意妄为,那时候玩得疯,爱车爱酒爱美人,怎么刺激怎么来,百无禁忌。
现在就算了。
如他所愿吧。
郑星洲轻笑了声,有点兴味,慵懒靠着椅背,长腿交叠,姿态懒散放松,浪荡到骨子里。在寂静的氛围中,意有所指的说了句:“他辞职是为了你。”
纪柠安茫然:“……你在跟我说话?”
“……”郑星洲说,“你看看这,还有第三个人吗?”
“哦。”
郑星洲觉得这姑娘在感情方面,有点特殊的迟钝。
两年前那一次告白,估计把她所有勇气都用光了。
现在就跟个缩成一团的刺猬似的。
“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恩人,毕竟之前我怎么三催四请,他也没来临枫集团。”
郑星洲指尖夹了烟,没点,薄薄眼皮垂下,眼型天生含情又凉薄,屈指敲了敲桌面:“挺厉害啊小姑娘。”
这个他是谁。
彼此心知肚明。
“和我有什么关系?”纪柠安反应冷淡。
郑星洲没多说,点到为止,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