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说错了。”
时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礼刻在骨子里。
这种事,他这辈子也做不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喜欢你的时候你拒绝什么啊,后悔了吗?”
“没什么可后悔的。”
当初不爱,他没办法接受她的喜欢,如今动了心思,之前的所作所为本该承担。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属于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否则当初,也不会不留余地的拒绝纪柠安,哪怕现在一头栽了进去。
郑星洲太清楚他了:“那你怎么办,等?”
等如果他们有分手的那一天,但绝不能因为他而分手。
时薇从纪柠安那里得知这件事情,她占自己闺蜜这边,评价道:“活该。”
“得了吧你。”郑星洲掐她的脸,不屑嗤笑,“但凡是换个女的,你高低得说一句这女生不是欲擒故纵就是把你小叔当备胎。”
时薇:“……”
她和纪柠安关系最好,当然替对方打抱不平,至于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很重要吗?
反正纪柠安受了委屈就是时景年的错!时景年回到家,楼道中的感应灯随着声音亮起,隐隐响起压抑的咳嗽声。
他看到了放置家门口的雨伞,静悄悄,孤零零。
微怔了两下,抬手按了按泛着阵阵刺痛的太阳穴,眉眼间有些倦怠,拿起伞开了锁。
阳台空荡荡的,对面空无一人,熄了灯,漆黑一片,与夜色相融。
他在阳台前站了很久,才回了房间,久久不能入眠,不知怎的头疼的厉害,好似长针扎进了骨骸。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对方是京大美术系的教授,客客气气的对他说。
“时教授,你之前关注的那名学生最近写了篇艺术类的论文初稿,我过了一遍,还不错,你邮箱了。”
时景年应下,刚开口的时候有些失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停顿了会儿才吐出音节:“好。”
“你声音怎么回事?”老先生吓了一跳,“都哑成这样了,生病了吗?”
“可能有点小感冒。”时景年说,“论文的事情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说来惭愧,他如今年过半百,也没达到时景年半分成就,艺术这行领域,没天赋真的不行,对方显然是天赋中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