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沈清濯别过脸,说出那句债主就是天,江黎安心中是有些失落的。
没由来的,更加气闷。
沈清濯指骨捏的咔嚓作响,偏眸盯着窗外的夜色。
凭什么。
他又不瞎。
当然是凭他喜欢她。
气氛仿佛凝滞,夜风呼呼作响。
江黎安抿着唇,气鼓鼓的盯他。
“你看什么?”
江黎安指甲扣着手机壳,犹豫很久:“你不继续脱了吗?”
沈清濯笑了:“你想得倒美。”
他衬衫解了一半,张扬性感的线条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清冷感不减,浪荡气更重。
沈清濯将扣子重新系到最上面那颗,半点锁骨的边也看不着,冷漠却勾人,又捡起西装和领带,都是黑色的,与洁白衬衫领口流淌着清靡色泽。
最后看向她。
陈述。
“我还没有让人接二连三白嫖的习惯。”“……”
谁也别拦着她。
她要弄!死!沈!清!濯!
“想看的话,先转账。”沈清濯从她身上起来,漫不经心的束好了领带。
说实话,江黎安真想把他这一身碍眼的西装直接给扒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冲动是魔鬼,做人要善良。
“你!滚!”江黎安冷笑,“我告诉你,你休想从我这里骗到一分钱!”
“不一定。”
沈清濯下车了,回导师宿舍,但是车厢中还有浓烈的属于他的气息,凛冽又辛辣,无处不在。
江黎安皱皱小鼻子,气愤的用指甲挠着真皮座椅,又觉得太幼稚,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沈清濯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那身出席品牌方穿的高定西装已经换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件宽松柔软的黑色连帽衫,以及工装裤,他身高腿长,人又瘦,穿什么都好看,棱角分明,青涩俊秀。
那双贵到让人窒息的限量版aJ踩进车厢,紧接着人跟着进来。
他应该是刚洗了个澡,身上还泛着浅浅的潮气,烟草味淡的几乎闻不着,更多的是沐浴露的清香,像是料峭悬崖上生长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