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很多东西这么多年,都沉淀下来了。
关玥楠看着他的脸,视线划过他眉眼的棱角、睫毛、眼睛,看一眼少一眼似的,有些遗憾:“感觉这几年过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很多人都见不到面了。”
“伱都成警局刑侦大队长了,以后还得靠裴队罩着。”
“我就一警察,罩你的是国家。”
裴绪砚态度不算生疏也不算亲昵,太过坦荡,反而让人,生不起丝毫妄想。
他对谁都那样,你能拿他怎么办。
男人眉眼出色的极具攻击性,这么多年也没变,浸染在午后的阳光里,沉稳,又落拓,一点冷淡的笑,就令人心动。
他的声音低沉,像很久以前,关玥楠听他在礼堂中拉着大提琴:“你呢。”
“裴绪砚,你但凡打听一句也不会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关玥楠翻了个白眼,又自顾自的说。
“滨大毕业之后我就出国了,没再学舞蹈,小时候一直挺喜欢当记者的,现在也算实现梦想了。”
“挺好的。”
关玥楠静了静:“是啊。”
她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她选择学舞蹈是为了他。那天是个艳阳天,晴空万里,是十月。
关玥楠打扮的很漂亮,化了最精致的妆,穿了最好看的裙子来见他,在医院坐了一个下午。
阳光模糊了脸上的神色,跟他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她在说,他在听。
他身上的界限感分明,听她说话不是因为老同学的优待,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永远保持的距离。
那是最后的下午。
纵然关玥楠万般不舍,也快要天黑。
后来时间差不多了,关玥楠看了眼腕表,起身道:“我今晚七点的航班,该走了,下次见吧。”
来之前,她想问问他,遗憾吗,幸福吗,想过回头吗。
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会义无反顾奔向他。
现在不用问了,都知道答案了。
“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没意思。”裴绪砚没送她,语气平静有力,透着独有的清狂。
“不用下次见,你往前走,有更好的人等你。”
关玥楠脚步顿住。
他还是直来直去,半点不含糊。
她敬他坦诚,也爱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