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傅容珩按住她手腕。
“哦。”楚今安问,“会舒服吗?”
傅容珩手指屈伸,扣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金属纽扣质感,显贵,神秘。
修长骨骼随着活动会出咔嚓的声响,连微微突起的青筋都极具掌控性,薄唇轻扯,冷淡玩笑:“下次还找你?”
“为四哥解乏,我乐意至极。”
楚今安笑吟吟,脸庞细腻温软,看到他嘴角扯开的弧度,又想到刚刚那个算不上吻的触碰,恰似饮冰。
这么冷情的人,接起吻会是什么模样?
像亵渎。
她指着桌面上的绿豆汤,“伯母说你在跟父亲谈公事,让我给你们送来的。”
“现在喝吧,等会儿该凉了。”
傅容珩点头:“一会书房有人来。”
楚今安叹气:“汤留下,人可以走了,是这个意思吗?”
“这么懂我?”他眯着眸,声线裹着几分哑的清绝,后半句算对她的交代,“让周科送你回去。”
“知道你忙,不用你叫人了。”
也许是做了亏心的事情,楚今安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脏小鹿乱撞,不知道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还是雨声得到了回应,故作镇定的说。
“我家司机送我,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她给他盛了一碗汤出来,让他记得喝,然后往外走。
纤瘦单薄背影入了四月的画卷,乌黑长散落在身后,白净耳垂佩戴着耳环,颜色恰似朱砂般的红豆,此物最相思。
从记忆中的小不点,到亭亭玉立。
除却分别四年,傅容珩见过她所有成长。
傅容珩没送她,身体抵着椅背,在女孩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地开口,薄唇间念出她的名字。
“楚今安。”
字冷,音肃,一贯不近人情,压迫感,他有,如今在这晚深夜,却偏偏是另一番冷漠下的温情。
难辨其中意,难舍其中情。
楚今安停步脚步,听在耳朵里,总觉得那三个字带了些别的什么意味,于四月延伸出陌生的东西,令人心慌意乱。
他今晚叫了她两次名字。
以前傅容珩被她惹恼或者不悦的时候才会叫她全名。
楚今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