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珩醒了再无睡意,披了件军装外套,倚在窗前,身上竟弥漫着浓重的落寞感,从骨子里散着荒芜的气息,像是守着一座空城。
他眯着眼,看窗外天未明,垂眸时,视线淡淡扫过空空如也的手腕,曾经久病缠绵时佩戴的佛珠,随着后来病愈,便搁置在角落中,逐渐蒙尘,不见天日。
病好了,有些东西自然也不再需要。
——“四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
——他从来不是好人。
——“四哥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给伱求神拜佛,建寺烧香,佛祖看到我的诚心肯定会显灵,保佑四哥一生平安顺遂。”
——笑话。他不信佛。
——“四哥,四哥……”
——总缠他做什么。不烦吗?
耳边恍若昨日,交缠着响起很多声音,屋内却空旷寂静,毫无生机。
傅容珩慵懒的吹着夜风,听庭院落叶归根,看空中倦鸟归林,低低咳嗽了两声,夜雾绕过眉眼缱绻,隐没了那双深邃的眸。
半晌。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声,眉梢谢落一场山河故人戏。
病好了,教出来的人,他也不打算放!
同样是一个深夜,有的人彻夜不眠于年少时下定决心,有的人放任自己沉沦欲海不得解脱。“滚!”
这样的场景生了很多次,唐涵婷对傅景深誓死不从。
只是这次,出了些不可抗拒的意外。
傅景深从唐涵婷身上,现了一个秘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在说什么?”唐涵婷一颗心提起来。
傅景深面无表情的捡起从梳妆台摔落的红丝绒锦盒,打开,里面的半边玉佩质感温润厚重,凤凰栩栩如生,嗓音阴冷质问。
“我傅家世代相传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唐涵婷脸色一变:“还给我!”
傅景深掐住她的脖子,脸色更加阴鸷:“回答我!”
“我不知道……”唐涵婷缺氧间,恍惚透过傅景深的脸,看到了前世的前男友,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跟他纠缠的宿命。
一道白光猛地劈开意识!
现代的剧组,死亡前的枪声,还有神秘人嘴角毛骨悚然的笑,连她穿越到电影里都像是一场事先策划好的阴谋……
死亡的窒息感,让她快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熟悉,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