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柳哑口无言了一会,悻悻然地说道:“我没想到。”苏朝期淡定地说道:“没事,下次你就想到了。”
好吧,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了。
但她吃一堑,燕铁衣呢?他怎么能不吃一点教训呢?
苏朝柳请教苏朝期:“有没有办法拐弯抹角提醒下少将?”
那可太难了,苏朝期压根不想去费这个心思:“这事哪有什么拐弯抹角的提法,只能直接说,不然少将是不可能意识到这点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从小优秀,已经习惯了自己是正确的,”苏朝期解释道,“个人素质的优秀和家庭条件,让他也不需要太多的在乎别人,特别是比自己弱的人的想法和心情,在乎的太多,反而会让自己左右为难,果决的同时,往往需要进行舍弃。”
世间哪有什么两全其美,能做好一件事就已经是很厉害了。
被归类到“弱者”的苏朝柳没脾气了:“听起来倒是跟你很像。”
苏朝期的果决也不会弱于燕铁衣,但是与燕铁衣不一样的是,她面临的掣肘更多,因此虽然果决,但是每一步都迈的很小,走的稳扎稳打,燕铁衣的步子就可以跨的很大。
苏朝期想了想,决定还是自我夸赞一波:“你应该说,这是优秀的人的共同特点。”
苏朝柳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先去洗个澡,浑身上下都是火锅味。”
等苏朝柳洗完澡出来,心情也平复很多,主要是她也拿少将没有办法啊,她哪有那个面子让燕铁衣去改正缺点。
她坐在沙上擦头,湿漉漉的短服帖地垂落,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乖巧和斯文。
“说起来,”苏朝期若有所思,“你不是一直挺欣赏少将的吗,现在还喜欢吗?”
苏朝柳思考了一下,还是很肯定地说道:“喜欢吧,我喜欢的是他的脸和气质,跟他这个人实际什么样倒是没太大关系。”
她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点:“还有身材。”
这种喜欢是客观的,没有太多主观情绪影响,哪怕他是个十恶不做的坏蛋,苏朝柳在自内心的希望他去死的同时,也还是会欣赏他的脸、气质、身材,顺便惋惜下这脸怎么就长他脸上去了。
苏朝期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会长不是跟少将长得挺像的?”
眼缘这种事吧,还是着重在于缘分两个字,燕寒光确实不错,但是:“差点意思,气质上还是稍逊一筹。”
苏朝期摇了摇头,也没觉得燕铁衣和燕寒光有差多少,但每个人眼光都不一样,本就是闲聊,较真就没那个意思了。
“别光说我,”苏朝柳倒是聊起劲了,“你呢,没看上谁?”
苏朝期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就心如止水地摇头:“别想了,我没那个心思,我忙着呢。”
说罢,还示意苏朝柳看了眼她的光脑屏幕,应该又是在翻译古籍。
苏朝柳不甘心:“那总有一个喜好标准吧?”她从小到大都没听苏朝期说过她对异性的喜好,也没见她对哪个异性……不对,应该说是对哪个人假以辞色,在她心中把所有人都分了类,哪些是可以不用理会的,哪些是可以有些交集的,哪些是可以深入交流的。
大部分人都在“不用理会”这个范畴里。
苏朝期想了想,还真给出了一个定义:“要强大的,但是不能威胁到我的。”
一般的女孩子,给出的应该是什么“帅的”、“温柔的”、“笑起来好看的”等等,也只有苏朝期,才能给出这么抽象的一个定义。
但苏朝柳与她一起长大,还真的能理解她的意思:苏朝期欣赏强大的人,但当这份强大威胁到她的时候,就不太值得欣赏,而是要去想办法铲除了。
但是要铲除别人的前提是,自己要比对方更强,现在苏朝期是不够强的,所以她现在干脆避着点那种可以威胁到她的强者走,尽量不正面接触。
苏朝柳摇了摇头,探头去看苏朝期现在在做的具体工作:“酿酒?谁想酿酒?”
酿酒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在星际,酿酒的工艺肯定成熟,毕竟科技足够的达,但是他们现在找到了酿酒的材料了吗?
乔母倒是酿了点果酒,但是因为没有白酒,所以只是果子自然酵,果酒的度数很低,说是酒,不如说是饮料。
但是即便如此,果酒在民宿的菜单上还是很受欢迎的,而且果酒只能到民宿才能饮用到,外卖是不送的,很多熟客现在到民宿必点果酒。
苏朝期回答:“知言哥说想要酿米酒,所以我干脆把这本酿酒工艺都翻译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苏朝柳顺势就问:“知言哥现在怎么样,我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了。”
“挺好的,”苏朝期随口回答道,“他肯定要回来考试的,到时候你就见到他了。”
毕竟他现在虽然是校外实习,但又没有毕业,还得修学分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