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眼睛里是独属于赌徒的狂热和期待。
所谓赌徒,就是一辈子都在赌他的运气并且相信他会好运。
当然,对于苏朝柳而言,虚无缥缈的运气远不如掌握在手里的实力。
输给实力她心服口服,如果输给了运气,她午夜梦回想起来都得气的睡不着。
可是她现在只能仰赖她的运气。
这一局,孙叔赢了。
孙叔摘下了脖子上的玉牌,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见苏朝柳的目光看了过来,孙叔笑了笑:“这是我的幸运女神像。”
苏朝柳很想说,她没有问,可以不用回答的。
孙叔大概只是想显摆他的“幸运女神”罢了。
“炎黄星是没有信仰的。,”苏朝柳淡淡地说道,“宗教的宣传是违法的。”
宗教在社会的展过程中往往会变成维护稳定的工具,炎黄星在很多年以前就废除了这项工具。
孙叔相当从善如流:“我的幸运女神一直是我老妈,我妈永远庇佑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靠拢过来围观的人出大声的哄笑。
谁不知道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哪来的老妈。
人就是这么灵活懂得变通的生物。
可惜,苏朝柳融入不了这么快活的氛围里。
她这次输掉的积分是采取登记的,等到最后再结算。
“再来,”她冷冷地说道,“下一局。”
她天亮了还得回第一军校上课,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
孙叔察觉到苏朝柳急迫的情绪,勾了勾唇。
他不怕苏朝柳急,就怕苏朝柳不急。
很多人陷入赌博这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就是因为急,一时的情绪上头,然后越沉迷。
急,才能冲昏理智。
孙叔占据着主场优势,他很有闲情逸致陪苏朝柳玩。
一局、两局、三局……
苏朝柳的积分在登记本上不断做着动态变化,增增减减那么多次,仔细一算压根没赢。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苏朝柳的光脑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哦,这是闹钟,提醒她必须离开了,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晨练了。
不是她个人的晨练,而是单兵系统一的晨练,要点名的。
苏朝柳果断地把手上的赌具一推:“不玩了,我要走了。”
孙叔遗憾地笑了笑:“这就走了啊,不再多玩两把吗?”
苏朝柳郎心似铁:“不玩,结账。”
一晚上下来,还行,没输,还算赢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