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做到这两点,那他便是在世圣人,可以跟三教九流先祖并驾齐驱的序一!”
“所以不管辽东的事情是假报仇,还是真陷害,这口黑锅现在已经递到了少林的手中,如果他不想举起来,那就要看佛序内部找谁来帮他接手了。依我看,那些不服管教,自立一方的番传佛序可能性最大。”
长篇大论的郑继之,抓起桌上的酒瓶一饮而尽,姿态豪放不羁。
“不过无论最终是谁来举起这口黑锅,接下来的新政一定会从佛序的身上开始割肉。”
密室内一片死寂,只有郑继之举杯痛饮的咕隆声清晰可闻。
“大人。”
良久之后,才有人试探着开口:“这些消息,是不是从刘少爷那边。”
“怎么?”
郑继之不置可否,只是挑着眼睛睥睨众人,嗤笑道:“怕了?”
这句话是郑继之明知故问。
这些人当然会怕。
无他,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如果真是儒佛两家开始动手,那这天可能真要砸到他们这些小家族的身上了。
不过他们不怕,自己今天这番唇舌岂不是白费?
“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些小门小户,十几代人呕心沥血,才让我们有资格进入大人您的视线。原本准备享受几天安逸日子,没想到却会遇上这么的惊变,实在是怎么能不怕?”
一名两鬓见白的老官吏唉声叹气,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只见他长身而起,对着郑继之拱手一拜:“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祈求大人您能够念在我们这些人多年来尽心尽力为您做事,庇护我们全族老小啊。”“老胡,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郑继之喝道。
“求大人垂怜,庇护卑职全族。”
其余官员后知后觉,纷纷跟着起身,对着郑继之拱手就拜。
坐北朝南的主位上,郑继之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片人头,心头的得意早已经压制不住,脸上表情却肃穆凝重。
“哎,你们真是。,难道本官在你们眼中,是那种会看着你们被人毁家灭户而袖手旁观的无情无义之人吗?”
“卑职们当然知道大人重情重义,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但这次事起如巨浪滔天,我们心中实在是不踏实啊。我们这群人里,就属卑职年纪最大,他们是怕冒犯大人您,所以不敢开口,但卑职更在乎家族安危,所以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说出这话的人,又是那名被叫做‘老胡’的官员。
“卑职斗胆求大人您能明示,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卑职家族安全。”
“老胡你真是。”
郑继之一脸无奈,从沙中站起身来。
“不过老胡伱说的,确实也是实话。我郑继之不过只是一个二等门阀的阀主,要想保住你们诸位,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求大人垂怜!”
老胡一声凄嚎,双膝一软,竟就要往地上砸去。
郑继之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搀住对方,叹了口气道:“老胡你别这样,你就算把这块地磕碎,难道就能让我郑继之凭空生出这登天之能?”
“大人您不能,但是刘家能啊。您是刘典少爷的亲娘舅,我们都知道你们舅侄情深,只要您开口,刘典少爷一定不会拒绝。如果您愿意为卑职求来刘家的庇护,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卑职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