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的意思是,现在今非昔比,我们不能光挨打,不还手。”
“袁姐你和老陈留在番地,那我呢?”邹四九指着自己鼻子,两眼瞪大,身上升腾的气势正在逐渐衰弱。
“老李不会让我一个序四跟他去救人吧?”
“这不明摆着的吗?”
陈乞生拍了拍邹四九的肩膀:“机会来了啊,邹爷。这些种田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动你小弟,你这不得好好教训他们?”
“他们还把你种成树了呢,你能放过他们?”
“所以正该你去救火,我来抽薪啊。”
陈乞生笑道:“再说了,阎罗魔主座下的卒子可不是我。”
“一边儿玩去。”
邹四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口中说道:“你这个莽夫还不如老李,起码他知道邹爷我的重要性。哎,离了我,你们俩什么事儿也办不好。”
“不跟牛鼻子你白话了,照顾好袁姐,我先走一步。要不然一会沈笠那小子真死了,我可就没人说知心话了。”
扯淡跟扯淡,邹四九片刻不停,身影掠起,朝着东北方向快远去。
等邹四九离开之后,陈乞生看向袁明妃问道:“袁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社稷现在已经连续被拔了两座农场,剩下的人恐怕不会轻易冒头了,我们人生地不熟,要找他们难度不小。”
“我们去巴康卫。”
袁明妃果断道:“那里我熟人多,或许有办法知道他们到底想在番地搞些什么。”
北直隶,帝国皇宫。
“老师,今天这堂课我们还是继续讲番地的事情?”
锦绣圆凳上,小皇帝坐的端正,侧耳倾听。
“没错,不过在此之前,老臣想先给陛下讲一群人。”
小皇帝好奇问道:“谁?”
“一群藏在番地阴影中几十年的农序,他们自称‘社稷’。”
“社稷。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小皇帝面带怒色,冷哼一声。
江山社稷,自古都是皇室才有资格谈及的词汇。
如今竟然有人敢以此为名,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可不止是口气大,胃口一样也很大。”
张峰岳这次并非是以本体现身,而是一道投影。
他举步踏空,站在悬台之外的半空之中。
头上是渐渐明亮的星光,脚下徐徐升起的灯火。
“他们想要将以这天地为田亩,以万物为养料,以十二条序为谷种,种出一尊真正的人间之神!”
小皇帝骤然握紧了双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栗。
“老臣今天就为陛下历数他们的斑斑劣迹和狼子野心。”
张峰岳拂袖回身,一双深如渊涧的眼眸凝视着面色铁青的帝国皇帝。
“陛下您要明白,序列已经不再是帝国崛起的支柱,而是帝国衰败的病灶。”
龙虎山,天师府。
随着眼前两扇厚重的大门徐徐打开,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呈现在张崇诚的眼前。
这位如今在龙虎山上只在‘一人之下’道门天师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深深藏起眼中的惧意,这才抬脚跨过祖师堂前的门槛。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