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一只手按着腹部的伤口,摇了摇头。
像这种固执到有些执拗,甚至是认死理的人物,在当下这个时代已经不多见了。
只能说幸亏他走的是武序,要是其他序列,恐怕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李钧眼下没兴致跟姜维掰扯,眼神看向远处被鳌虎搀扶在怀中的沈笠,自然也看见了表情异常古怪的王旗。
“沈笠是怎么回事儿?”
“他被人拉入了幻境之中,虽然勉强逃了出来,但意识始终不清醒。”
说话的是鳌虎,他目光看向那具站在李钧背后的魁梧甲胄。
“马爷。”
红眼中传出马王爷低沉的声音:“别慌,我既然到了,剩下的就交给我。”
“四九。”
李钧轻声喊道。
“嗯。”
邹四九应了一声,迈步走到鳌虎面前,从他手中将昏迷的沈笠接了过来。
阴阳序的手段,李钧看不懂。
但片刻之后,沈笠缓缓醒了过来。
“钧哥。”
沈笠在看见李钧的瞬间,一双呆滞的眼眸猛然一亮,可紧接着目光又再次黯淡了下去。
“被人收拾了?”
沈笠露出苦涩的笑容,点头道:“嗯,被打的挺惨。”
李钧皱着眉头:“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要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出了事。”“对面这次是预谋已久,在动手之前就围了城,消息根本就传不出去。”
“动手的是社稷吧?”
“对。”
“那打你的人?”
“社稷四季。巫祠!”
沈笠脸上戾气渐起,眼中满是炽烈恨意,还有些许隐藏极深的惧意。
“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被人玩了一手里应外合。”
沈笠自嘲一笑:“天阙五柱之一的田畴,他也是社稷的人。从一开始他加入天阙,目的就是为了捕杀我们。偷袭刚开始,序四之下天阙成员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侥幸活下来的,也成了对方的农兽。”
“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成了笼中兽。要不是剩下的老头子们拼了命阻拦对面,我恐怕也早就化成血水,沦为肥料了。”
沈笠给出的答案,在李钧的意料之中。
要知道,门派武序虽然衰败多年,整体实力早已经不及巅峰之时的十分之一。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阙内部起码还有五名序三坐镇,依旧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捏的软柿子。
社稷能这么轻易将天阙逼入如此绝境,必然不是正面强攻。
只是叛徒这种事情,天阙这些年应该经历了不少,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上当?
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猫腻,是连沈笠也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