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距离,自己想要减已经于事无补。
平坦的道路又没有给她驾车飞跃障碍的机会。
千钧一之际,巫祠夏将心一横,果断横打车头。
铁骑车身猛然翻倒,在地面摩擦出一片刺目的火花,朝着拦路的拒马滑撞而去。
铮!
在抛入半空的巫祠夏拔出身后背负的利刃,在摔落地面的瞬间一刀刺下,锋利刃口硬生生贯入地面,拽出一条丈长的裂隙。
等到裹挟自己的惯性稍稍减弱,巫祠夏立马绞身跃起,不顾早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的侧身,持刀冷冷盯着前方。
噔!噔!噔!
一道道车灯光柱突然亮起,打得巫祠夏视线白茫茫一片。
恍惚中,人影绰绰,如潮水般涌来。
铮!
刀锋裹挟着刺耳的尖啸迎头斩下。
视线虽然还未恢复,但巫祠夏的反应却快如闪电,反手一刀剖开密不透风的雨幕,荡开的雨点勾勒出一道圆润的弧形,劈开斩下的刀锋的同时,举刀上撩。
来袭的刀手蓦然定在原地,一条红痕从他的下巴蔓延至额头,整张脸从中裂开,滚烫的鲜血喷射而起,仰面栽倒在雨地中。
跟在其后的另一名刀手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一道身影便已经撞入怀中,利器破肉的‘噗呲’连成一片。
两名出自‘天阙’的精锐打手,武序种子,转瞬间便殒命当场。
不过这仅仅只是这场‘围杀’的开端,更多的人影已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脚步重重踏下,溅起寸高水花。
巫祠夏凶悍异常,不退反进,朝着这群天阙的帮众冲了上去。
瓢泼的雨点,粗重的喘息,拥挤的人群中寒光与血光并起,刀刃碰撞炸出的铿锵锐音此起彼伏。
片刻之后,交错凌乱的脚步声终于归于平静。
最后仅存的一名天阙帮众被人踹断了腿骨,跪在雨中,两眼眸光迷离,头颅不自觉往下垂去。
一只滴着血水的手掌探了过来,狠狠抓起他的头,将他的脸对向射出灯光的地方。
巫祠夏虚着一双眼眸,舔了舔沾染血腥的嘴唇,手中刀贴向那名天阙帮众凸起的喉结,手腕极稳,缓慢拖刀割过。
陷入昏厥的刀手在剧痛的刺激下猛然惊醒,双臂奋力挣扎摆动,却依旧拦不住那一截横割的刀刃。
噗通。
尸体向前扑倒,在雨水中无意识的抽动,一圈殷红的涟漪快扩散,空气中血腥味浓烈到如有实质。
巫祠夏站在一片残肢断臂之中,举刀直指前方。
“怪不得敢单枪匹马来行刺我,确实有点本事。”
随着一個称赞的话音响起,那片耀目的车灯熄灭大半。
巫祠夏的视线终于恢复正常,看清了正在开口说话之人。
一件厚重的貂袍罩着西装革履的挺拔身躯,油亮的背头下是一张飞扬跋扈的面孔。男人右手掌心杵着一根鎏金权杖,左手搂着红如火的俏丽女郎。
眉眼冷峻的汉子站在后方,撑开一把黑伞挡在他的头顶。
“可惜,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容得了你在此撒野?”
这张带着傲然笑意的可恶面容,就算是烧成了灰,巫祠夏也能将其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