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泽对徐海潮的话置若罔闻,目光坚定毫无动摇。
“我只问你一句,徐家犯下的这些罪,你认还是不认?”
徐海潮见他如此冥顽不灵,一身气势陡然转为森严的杀意,似笑非笑道:“谁有罪,谁无辜?”
“徐家罪不可赦,今日在劫难逃!”杨白泽斩钉截铁道。
这位占据松江多年的徐家阀主看着面前神色坚毅的年轻官员,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眉宇间跳动的那一抹戏谑神色,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无知的孩童在自己面前肆意叫嚣。
“杨白泽,我今天也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加入春秋会,跟裴行俭断绝师生名义,在黄粱之中公开说出张峰岳栽赃陷害,屠戮门阀的真相。”
“另一个,就在殒命在此,尸骨无存!”
“是吗?”
杨白泽突然伸手抓起残局之中的‘马’棋,蛮狠不顾那落子的规矩,扬蹄飞跃,将那枚过了河的‘卒’踩成粉碎。
“我也告诉你,我今天敢进徐阀,就没考虑过能不能活着出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暴雨中传来,升腾而起的炽烈火光照亮了徐海潮阴沉欲滴的脸。
“你背后有人,老子背后难道就没有?比摇人,你他妈的还差得远!”
轰!
松江府一处,李钧站在一座巨坑的底部,抬手拍散肩头沾染的火点。
他低头看向脚下那具已经被高温烧融在一起的扭曲械躯,目光中略带不解和困惑。
“好歹是一个兵序三,怎么才值七十点?这精通点的规律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一个个都这么不值钱,那我猴年马月才能把这么多武学炼到极限?”
李钧轻轻叹了口气,动作轻微,上半身的衣物却骤然碎成粉末,被倾倒而下的雨水冲刷干净,露出一具精壮彪悍的躯体。
“六韬的人已经解决了,除去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人物,那就还剩一个鸿鹄的列王嘿,这春秋会的背景,还真是有够复杂啊。”
李钧缓缓步出深坑,眼神径直看向西南方向。
在【克敌】的感应中,并没有敌人的踪影。但他的耳边,却有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告诉了他那名鸿鹄的藏身之处。
“这些儒序也真是够阴险的。”
李钧口中喃喃自语:“你出阴招,我有黑手,台面上一团和气,台下面摇人搬兵,比的就是谁手里的牌多,谁的底子厚。照这种玩法,这些人谁玩的过老张头?都是自不量力,班门弄斧啊。”
李钧咧嘴一笑,黑红的雷霆轰然炸开,身影撕开密不透风的雨幕,撞出一条无雨的骇人空洞。
“小鸿鹄,快别躲了,我已经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