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嘛,老子等起在!”
李钧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话音洪亮豪迈。轰!
雷音轰鸣,人影冲天而起。
“这还是咱们四院第一次以投影方式碰头吧?真他娘的是越活越憋屈了。”
墨序北部分院长老宋芒‘嘿’了一声,长着一个酒糟鼻的脸上满是愤懑。
“现在黄粱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老宋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东皇宫那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线上,咱们只要露头,就很可能被他们围住。要是被溺死在了幽海里,那死的才是真的憋屈。”
韩杨安抚道:“形势比人强,该忍就得忍啊。”
“这黄粱明明就是咱们墨序建的,现在却被人逼的连进都不敢进,这叫什么事?”
宋芒脸上怒意不减,敞着个破锣嗓子大声嚷着。
“行了,宋芒你现在抱怨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开口之人长得皮肤黝黑,身形健壮,一头黑在众人当中颇为显眼,颧骨高突,眼呈三角,即便此刻只是一道投影,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凌厉的味道。
此人正是位于西域戈壁深处的墨序西部分院长老,陶唐。
“怎么没意义了?”
生性嗜酒如命的宋芒是墨序之中屈一指的武备巨匠,脾气也跟他擅长锻造的枪械武器一样威力惊人。
“要我说咱们就四四六六摆开阵势跟东皇宫干上一场。像现在这样不战先退,窝囊受气,还算是墨序中人吗?”
“不退能怎么样?”
总部藏身于旧港地区的南院长老范鲜经接过话茬,没好气道:“现在咱们手里的黄粱权限全都用来隐匿明鬼境的位置了,拿什么跟东皇宫抗衡?”
“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宋芒清楚范鲜经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还是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喟叹着摇头。
“要是咱们墨序也有人晋升序二,重新执掌矩子之位,怎么可能被人欺辱成这样?”
此话一出,光线昏暗的密室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墨序面临的窘境,众人心知肚明。
但要诞生一个序二谈何容易?
放眼整个大明帝国,现存的序二不过只有区区三人,儒序张峰岳、道序张希极,还有一个始终藏在幕后的东皇宫神君。
除此之外,只有战力冠绝序三的独行武序李钧,勉强能跟他们并列。
不过究竟能不能相提并论,还要等李钧和其中一人打过后能确定。
至于墨序,序三是有,但基本上都是些老人,在开创新技术新法门上的潜力都已经消耗殆尽,更别说说是引领一次新的技法浪潮。
年轻一辈当中俊才不少,天资卓绝的人物也有几名,但要指望他们连破两道序位,纯粹是扯淡。
更何况,如今墨序依旧处于分裂状态,各家敝扫自珍,几乎没有可能诞生出墨序二。
“其实老宋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韩杨率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缓缓道:“黄粱对于我们墨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就这样放弃,那跟被人砍了手脚、挖了眼睛也没什么差别了?”
“韩杨,你这个温吞老头这次终于算是说了句硬气的话了。”
宋芒两眼一亮:“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争是一定要争的。但就跟我之前所说一样,如今优势不在我们,绝不能鲁莽跟东皇宫硬碰硬,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宋芒急躁道:“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