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正明白当时的战况是何等惨烈,生存是何等不易。
“关于你所问的这件事,我也曾向老头子询问过。”
夏乘鲤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的回答是,那些古武传承者有更为重要的使命亟待完成。
在他们眼中,哪怕是大部分人类都惨遭不幸,命丧黄泉,
其重要性也不及他们所谋划之事。”
楚河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
那笑容中饱含着嘲讽与不屑,似是在对这种所谓的“重要之事”嗤之以鼻。
……
夜幕降临,
金山市的一座医院内,灯火通明却又透着一股压抑的静谧。
屈育修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尚存一丝生机。
此时,屈育修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眼神中仍残留着白天那场噩梦般遭遇的恐惧与惊惶。
对于白天所生的事情,他的心绪依旧如同汹涌的波涛,久久难以平静。
回想起那一瞬间面对楚河时的情景,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片孤独无助的扁舟,
在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
而那大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如山岳般高耸的巨浪瞬间形成,
然后如同一座由无尽海水凝聚而成的巍峨大山,
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无情地铺盖压下。
当时,屈育修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绝望的想法:自己已然完蛋,必死无疑。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如同恶魔的利爪,紧紧地揪住他的灵魂,
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至今仍心有余悸。
在寂静得如同死亡深渊般的重症监护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每一丝流动都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屈育修躺在病床上,身体如同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脆弱而又无助。
他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伤痛如恶魔的利爪,时刻撕扯着他的神经。
突然,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那细微的声响却似一道惊雷,瞬间炸响在屈育修的耳畔。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
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每一根神经都瞬间被拉到了极限。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无情地撕裂了他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一阵犹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汹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