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久。因为阿历克斯他们担心安森的情况,尽管安森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但就连格斯这个老好人也连连摇头。
再继续待下去,他们可能就要在媒体面前爆粗口了。
在事情失去控制前,安森招呼着他们进入电影宫一楼,将媒体的照相机镜头全部阻拦在玻璃门之外。
然而。
红地毯之上,余韵袅袅。
按照常理来说,记者们也不喜欢花瓶,尽管谈不上厌恶或者憎恨,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赏心悦目的事物;但也谈不上赞赏,或多或少带着些许偏见。
然而,刚刚看到黑西装保安试图强行驱逐安森离开的画面,在场记者都感觉不舒服,一个两個纷纷为安森鸣不平。
这是为什么呢?
显然,记者们已经选择性失忆,全然忘记就在十天前,“大象”登6戛纳之前——包括电影映式之后,一个个纷纷吐槽“花瓶痴心妄想轻易转型”;而现在,他们却自性地开始为安森辩护起来。
原因并不复杂——
当人们以“花瓶”的标签简单粗暴地定义一个人的时候,事情往往变得简单起来,花瓶就是一副皮囊而已;但撇开标签,真正深入了解就会现,花瓶的形象背后是一个鲜活的人,有棱有角有灵魂。
过去这一个星期里,安森在戛纳展现出来的就是如此。
一个具有独立思想、一个具有鲜明棱角、一个包裹在花瓶标签底下的真实灵魂,和你我他没有太多区别,当再次无脑攻击安森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不再是一个简单地花瓶形象,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悄无声息地,脑海里的形象就生了改变,甚至就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至少他对电影有自己的见解,不是脑袋空空的草包。”
“撇开其他不说,他依旧是赏心悦目的。”
“我认为那些偏见应该结束了。”
“我可以说吗?我认为他在‘猫鼠游戏’里的表演非常精彩。”
“至少他挑选电影有眼光,哪怕是幼稚的‘公主日记’。”
“花瓶又怎么了,至少他坦然。”
“嘿,‘大象’就是一部好电影,而且懂得选择查理-考夫曼合作,就能够看出他有品味。”
窸窸窣窣地,红地毯之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讨论依旧在延续,即使“大象”剧组成员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但遗留下来的余韵依旧在久久激荡——
清一色地,一面倒地,为安森鸣不平,这估计是那位黑西装保安万万没有能够想到的事情展方向,他的鲁莽举动居然成为安森的吸粉利器?
这……
一直到现场工作人员催促离开,红地毯已经结束,记者们才如梦方醒,思绪暂时从红地毯的喧嚣和意外之中抽离,
伊曼纽尔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下一站就是前往电影宫侧面的露天阳台,等待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所有得奖的剧组将前往那里,带着奖杯接受闪光灯的洗礼。
等等!
伊曼纽尔停住脚步,事情,好像有一点点不对劲——
他们遗漏了什么?
安森的登场、红地毯的意外、“大象”剧组的焦点,这毫无疑问是值得惊叹的,但为什么感觉事情不应该结束呢?
这种感觉是正常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