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称奇。
对此,安森非常坦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来,欧洲市民整体而言理智一些,因为偶像而丧心病狂的情况也存在,但没有那么多。
二来,信息茧房效应,金棕榈确确实实引起广泛讨论,但对普罗大众来说好像也没有那么夸张,不关心不喜欢电影的观众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三来,乐队街头演出,这些观众们懂得欣赏的艺术,那些骨肉皮可能渴望安森的衣服一角或者一个亲吻,但他们宁愿好好欣赏演出,难得的街头表演。
四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网红流量经济还没有萌芽,在二十年后,流量成为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们为了追赶潮款为了跟上时代而盲目跟随,甚至可能自己不感兴趣,但为了拍照为了分享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任何热点也不会错过,所以普普通通的一家小店也可能因为流量变得人满为患,但现在,这种时代特性里的疯狂还没有出现。
所以,安森并不担心。
他相信,街头演出可能会热闹一些,但应该不会出现混乱。
后续的事情,完全验证安森的猜测。
八月三十一日乐队一路往南,尽管在罗马、威尼斯等等大城市因为交通瘫痪的大范围聚集围观,但终究没有像巴黎那样,让事情脱离控制范围。
亲切,友好,热情,质朴。
意大利群众用不同的姿态敞开怀抱欢迎乐队的到来。
随后,乐队经过希腊,又一路往北,顺利抵达布拉格。
其实,安森希望这场巡演能够继续下去,欧洲地图的脚印还没有填满,而且接下来还有亚洲大洋洲美洲以及……城市密集度没有那么高的非洲大6——
走遍世界,这是一個浪漫而恢弘的梦想,曾经以为很难很难实现;但真正迈开脚步之后才能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却也没有那么困难。
但可惜,不得不在布拉格止步。
“谢谢!谢谢!”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安森向现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致谢,又是一番喧闹又是一番围堵,最后终于结束。
安森双颊微微泛红,满头大汗,布拉格夏天的傍晚漫天布满红霞,尽管这里没有布拉格广场,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魔法和奇迹在空气里碰撞出火花。
一点点遗憾,一点点畅快。
安森转身看向三个小伙伴,他们的眼睛里也闪烁着相似的雀跃和亢奋,大汗淋漓的疲惫之中带着一种宣泄的畅快和肆意,笑容悄悄爬上眼底深处。
“抱歉。”
安森上前,一个个分别和乐队小伙伴拥抱道别。
“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巡演能够永远延续下去;但非常遗憾,我需要返回纽约,前往剧组报道了。”
档期,还是档期问题——
“蜘蛛侠2”准备就绪了。
当然,安森可以责备埃德加,如果“蜘蛛侠”按照原计划七月开拍的话,那乐队席卷就可以再延续一段时间。
但没有必要。
因为乐队巡演始终可以继续,从七月到八月再到九月,一路浩浩荡荡地延续下去,永远不会停止。
如同青春一样。
然而安森不行,他有演员工作,终究还是需要返回片场,巡演终究有结束的一天,区别只是早一些晚一些罢了。
再见,从来都不容易,但每个人都必须面对这个课题。
(本章完)